穆凝姝:「不准笑。我真的會揍你。」
他好整以暇,「行,你試試。」
這等反應,卻讓穆凝姝為難了。
她回想下方才的鬥狗大戰,雙方都是用嘴,戰況激烈。
咬狗嘛,她還行。
但是……她看向赫連煊的臉。
咬他的話,從方才戰鬥中提取的鬥爭經驗,用到他身上,仿佛有些奇怪。
她惡狠狠瞪他半晌,高傲地撇過臉,將所以不滿化為一句,「哼。」
暫時不知道該如何揍他,待她思考思考。
手中的藥微微涼了些,赫連煊拿只湯勺,舀藥餵她,「真麻煩。喝藥。」
穆凝姝轉過臉來,不愧是她的夢。原來她只需要「哼」一下,他就怕了。
她低頭喝藥。
湯藥入口苦澀,有些燙。
於她而言,真真算不得什麼,生病時能立刻有藥喝,是貧困潦倒時盼都盼不來的好事。
但人就是這般惡劣。眼見平日高高在上的單于,在她夢裡溫柔得不像話,難得可貴,她生出欺軟怕硬的險噁心思。
「燙。」她拒不配合,故意找茬。
如果赫連煊撂挑子,她就撲上去咬他,讓他好好見識下她的勇猛。
卻不知自己的聲音軟如一汪水。
赫連煊面色看不出什麼情緒來,卻低頭朝勺中湯藥吹兩下,再次將勺子遞到她唇邊,「喝下去。御醫說須趁熱。」
若是再不聽話,他不介意用她昏迷時的辦法幫她灌藥。隱隱希冀她的不聽話。
穆凝姝吃軟不吃硬,沒想到赫連煊竟會縱著自己。
夢裡這個大單于,這樣好,她卻變著花樣欺負他。那她跟瑪茹有什麼區別?
即使在夢裡,人也不該太任性。她討厭瑪茹,才不要成為她。
穆凝姝不再鬧騰,靜默喝藥,不時偷偷瞄他。
他低垂雙眼,睫毛很長,遮住鋒利眼眸,鼻樑挺拔,薄唇微紅。
帳中燃有炭火,他素來不怕冷,厚重外套脫到一旁,僅著中衣。衣襟未攏嚴實,脖子上疊戴著兩串以各色珠玉和狼牙串成的鏈子。
都說夢裡會看不清人臉,總像隔著層迷霧。她的這個夢卻無比清晰,連狼牙上細細的裂痕都看得清。
她伸出手,珠玉狼牙,一個一個摸過去,循序往上,目光停留在他脖頸間的凸起上。
喉結。
男人才有喉結。看得多,卻從沒摸過。她好奇心重,平時得忍,夢裡再不肆意妄為,多虧。
摸一摸罷了,他又沒損失。
她抬起手指,點在上頭。
那塊凸起,在她指下,上下滾動。
「你安分點。」赫連煊抓住她作亂的手,眼光一改先前柔和,神色晦暗,手指划過她手背上的凍瘡痕跡,問道,「公主見過野獸捕獵嗎?」
穆凝姝搖頭。他的手溫暖乾燥,動作極輕,觸碰過的地方微微發癢。
難道連做夢,她都不配擁有一雙如玉美手嗎?這個細節她不喜歡。
赫連煊沉聲道:「脖頸為要害,一擊致命。但凡換個人敢朝孤喉結招呼,現在已經是具屍體了。」
她呆愣一會兒,有點生氣,「赫連煊,你真小氣,想得也太多。」
在夢裡,防備心居然也這麼重,真是難搞。而且,這是她的夢!別說摸摸他脖子,就是扒光了把他從頭摸到尾,他也得受著!
必須給他點教訓。
她奪過他手中藥碗,仰頭將剩餘的藥一飲而盡,雙手攀上他的肩,低頭襲向他脖子。
飛快咬上去。
第19章 19她勾住他項鍊
上方傳來一陣吸氣聲。
她鬆口,抵住赫連煊雙肩,離遠些。
看到他眼中的驚詫,她心情大好,哼哼道:「現在知道怕了吧。別老想嚇唬我。我告訴過你,我特別兇猛。」
她對他有種莫名其妙的征服欲。
平日裡多多少少有點怕他,得到機會,忍不住反撲過把癮。
說話間,她低頭咳了兩聲,單薄的肩身隨之顫動,衣襟鬆動,前胸頓感寒涼。
旋即感到身上一重,多出層毯子。
穆凝姝:「……」
接下來不該是打一架嗎?
他給她披毯子,以德報怨,會襯得她特別反派。
是被她嚇壞了才這樣?
但她咬得極輕,不會疼吧。
或許,會疼?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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