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說過「有驚喜」,卻前後言行不一致,僅僅拿月色搪塞。
原來,烏琪才是她給他準備的驚喜。
聽她的意思,今日即使烏琪不來,她也會親自挑個良辰吉時,給他進獻佳人。
赫連煊面色黑沉,冷聲道:「穆凝姝,你把孤當什麼,你們姐妹間隨意送來送去的人情?」
穆凝姝愣住。
糟糕,他誤會了。
他性子強勢,位高權重,哪裡肯讓人充當人情。
她解釋道:「不是的。我只是想讓你開心。我——」
赫連煊聽不下去,「你覺得孤現在看上去開心?好,行,不妨更開心點。」
見他抬起手,穆凝姝縮成一團,死死摟住他的腰:「說好了不踹的!壞男人才家暴,我、我會哭的。你最討厭女人哭了所以不要惹我!我真的會哭哦——」
赫連煊將她扯下來,按到桌上,雙腿夾住她的腿,單手反絞住她雙手手腕,扣在頭頂上,死死盯住她。
獵物徹底被獵人控住。
仰躺著,動彈不得,任他施為。
他低頭,唇停留在她脖頸邊。
想咬她。
一口、一口撕咬出她血肉,她的心,看看裡頭到底裝著什麼貨色。
必定,
血是冷的,
心是黑的。
***
一炷香後,穆凝姝被扔出王帳。
札木爾望著她,目瞪口呆,「凝姝閼氏,你、你的臉……」
穆凝姝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,摸了下,朱紅已干,蹭不下來。
她放棄掙扎,淡然道:「看什麼看,戀人間的情趣。大驚小怪。」
札木爾顫抖道:「是嗎……單于這麼有情趣?我竟從不知道。」
穆凝姝語重心長,道:「小扎啊,談過戀愛沒?沒談過?那得趕緊談談啊。你天天只知道工作和加班,很容易落伍的,久而久之,察言觀色功力也會下降,還有打一輩子光棍的危險。你看,單于談了戀愛就是這麼有情趣,如今草原上的姑娘都喜歡這麼玩……」
忽悠得札木爾憂心忡忡,穆凝姝飄然逃走。
跟赫連煊混久了,她胡說八道功力見長。
回到帳中,對鏡一看。
好好的臉,雙頰和額頭攏共頂著三隻硃筆畫的大王八。
她「噗嗤」笑出聲,打來盆清水,邊洗邊笑。
感覺自己瘋了。
連他這麼作弄她,她都只覺他幼稚得可愛。
問題很嚴重啊,她對赫連煊的喜歡,完全失去了底線。
***
托三隻大王八的福,赫連煊沒再提流放之事,也未讓人前來押送烏琪。穆凝姝這邊自然心照不宣,閉口不提,期待就此翻篇。
明媚少女烏琪被赫連煊一腳踹出憂傷,天天躲在帳中自閉,躺床上養傷,讓侍女念話本子給她聽。等傷好後,打算如從前那樣,只在馬場做事,不跟在穆凝姝身邊,免得碰到赫連煊。
現在一想到赫連煊,烏琪就肋骨劇痛,自尊更痛,徹底變成一隻廢琪,道:「反正有你養我。話說,我這個算工傷吧?肯定得算吧?」
穆凝姝義氣道:「當然算。」笨蛋下屬肋骨都斷了兩根,不能讓她流血又流淚。
「那就行。以後我就指望你了。」烏琪高興,躺平得更加心安理得,又罵道,「哼,赫連煊,我之前瞎了才對他有好感。誰喜歡他誰大傻子,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他。」
穆凝姝:「……你開心就好。」大傻子在這兒呢。
張奉景默默看戲,笑道:「烏琪這麼想也好,省得一言不合就惹出大事。她這邊我看著,你不用操心。姑娘節在即,如今後宮你主事,又有得忙。」
說罷,他眼中促狹,靠近她低聲揶揄:「唉,烏琪說得沒錯……大傻子。」
塞北不同於中原,這裡冬長夏短,夏季是一年中最好的時節,草原處處青綠,姑娘們穿上鮮艷飄逸的裙子,化作萬綠叢中一朵朵靚麗的鮮花。=quothrgt
哦豁,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,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~拜託啦 (gt.)
spangt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