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我之過。」
阮箏忽然一怔,江婉瑩那個毒婦在她適齡時把她打發到青州,那窮地方全是歪瓜裂棗,她寧願拖著不嫁也要留在裴家。眼看著熬死了江婉瑩,舅母多次曾言,叫她嫁給表哥做續弦。表哥孝順,她心中已經把自己當成了裴府的女主子。
難道表哥當真開竅了?
阮箏低頭咬唇,覷著裴璋如玉的面龐。裴璋頓了下,道:「我看了幾個同你年紀相仿的才俊,平行端方,人品正直,家世也說得過去。」
「你見一見,有看得上眼的,告訴表哥,我為你說媒。」
「夜寒露重,早些回去歇息。」
……
在阮箏不可置信的目光中,裴璋合上房門,默不作聲地把這本《齊物論》放在書架上。他倏而一笑,搖搖頭,低聲呢喃道:「除卻巫山不是雲。」
他終究……意難平。
***
年宴之後,江婉柔沒歇兩天,又迎來另一場大事——老祖宗壽辰。
自從她隨陸奉離京,回來緊趕著一堆事兒,她許久沒回陸府探望過,當初陸奉認祖歸宗時,哄騙老祖宗是外出辦事,現在她老人家還不知道大孫子竟是新帝!
江婉柔跟陸奉商量:「這回微服私訪,你別穿那身龍袍了,說句不好聽的,老祖宗還有多少個年月?別叫她老人家受驚。」
這點小事,陸奉向來由著她。江婉柔把他的舊衣裳挑出來。他的衣裳以玄色、黑色、深紫為主,顏色深沉,自從他做了皇帝後,渾身越發冷峻威嚴,就算不穿龍袍,按照翠珠的說法:聖上站那兒什麼都不做,只撩起眼皮,就叫人兩股顫顫,想要跪下磕頭。
連續換了幾身,江婉柔都不太滿意。在陸奉逐漸危險的眸光中,江婉柔迅速挑了一身淡青色錦袍,衣襟處用銀線繡著精緻的祥雲如意紋,中和了陸奉身上的凶煞之氣。鬢若刀裁,眉眼凌厲,顯出他愈發俊美。
陸奉嫌棄地瞥了一眼這身衣袍,正欲解開腰帶,被江婉柔一把撲上來,雙臂摟著他的腰身,嬌聲道:「夫君穿這身真俊,叫妾都移不開眼了呢。」
陸奉一頓,把她從身上撕下來,沉聲道:「油嘴滑舌,成何體統!」
江婉柔癟癟嘴,陸奉這個人,行事有心中的一套準則,十分固執。比如孝期內,夫妻倆常常相擁而眠,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,自然有忍不住的時候。
先帝屍骨未寒,兩人肯定不能越界。但她可以用旁的法子給他紓解,她懷孕那會兒經常做。她看他忍得辛苦才願意伺候他,也不算破戒。他可倒好,把她好心當成驢肝肺,寧願泡在冷水裡也不願碰她,叫江婉柔不禁反思,是她容顏不再了?還是她太齷齪,沒有孝心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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