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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們對視一眼,朝這位曾救過全宗門於水火間的大師兄作揖。

「雖然柳觀春是玄劍宗內門弟子,但今日的事,還望大師兄莫要攔著。柳觀春勾引我家小師妹的未婚夫,連累她婚契破碎,我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,才會尋上玄劍宗,出手教訓這位恬不知恥的師妹……」

江暮雪向來話少,今日卻難得問一句:「她是幾時與人私會?」

女修們一愣,很快反應過來,江暮雪要的是證據。

於是,她們異口同聲地道:「聽說每每夜裡亥時,溫少卿便掛斷我師妹發來的紙鶴,急於去見柳師妹,暗下私會。」

每日亥時,柳觀春都在比武捲軸里等待白衣師兄的指點,她分身乏術,又如何再去勾引溫少卿?

江暮雪心中瞭然。

他不語,只是驅動伏雪劍,以雷霆之勢劈開溫少卿房門緊閉的屋舍。

剎那間,寢室破碎,塵屑漫天。

在一片廢墟中,眾人看到屋裡相擁的一對狗男女。

江暮雪不為所動,依舊眉眼清寒,仿佛事不關己。

但見此狀況,在場的眾人如何不知真相?

和溫師兄暗通款曲的女修,另有其人!

原來柳師妹真是被冤枉的!

紫璃宗的小師妹臉色煞白,她尷尬極了,看都不敢看柳觀春一眼。

但柳觀春卻仍要上前,忍著疼痛,對她說:「還請這位師妹看清楚,與你道侶私通之人,並不是我。」

柳觀春的冤屈洗刷,她竭力咬住牙關,忍住心上漫出來的委屈以及酸澀。

柳觀春是想哭的,不止是被人冤枉,會鼻尖酸澀,就連沉冤昭雪,她也感到委屈。

但她努力忍住令人感到羞恥的哭腔,她要儘量把話說得很清晰,她不要任何人的同情,她要所有人都聽清楚。

「我從來沒有勾引任何人,我也沒有蓄意破壞任何人的道侶婚契!我是根骨不佳,我是不合適修煉,但我行得正坐得端,我沒有做過壞事!」

「你們可以看不起我,但早晚有一日……早晚有一日,我也會爬上去,我會成為比你們都厲害的劍君!」

總有一日,她不會被人看不起。

總有一日,她會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
柳觀春說完這一番大言不慚的話。

在座的弟子本該發笑,但有江暮雪坐鎮,沒人敢欺負柳觀春。

柳觀春呼出一口氣,她沒有故意去等紫衣小師妹的道歉,她也不稀罕。

柳觀春收回竹骨劍,她雙手彎曲,朝腦後摸索,她找到了那一根散落的髮帶,將它再次用力系好。

垂下的紅絲帶柔軟、窄細,風兒似的撫上江暮雪的玉指。

他偏頭看一眼,窺見柳觀春成堆疊在肩膀的寬大衣袖,她的手臂雪白,纖細如荷莖,點著一顆火燒似的紅痣。

江暮雪挪開目光,望向別處。

柳觀春撿起散落一旁的點心盒子,還有那兩顆張廚娘送的枇杷果。隨即,她轉身,跟在江暮雪的身後,隨他進山。

也不知是江暮雪刻意為之,還是他今日真有散步的閒情逸緻。

江暮雪沒有御劍,反而是慢悠悠地朝前走,速度不算快,足以讓柳觀春小跑著跟上。

柳觀春也不知道她尾隨江暮

雪的意義何在,她只是下意識會親近待她好的人,譬如白衣師兄,譬如幻境裡的江暮雪。

跟了一刻鐘,柳觀春意識到這樣的行為很是奇怪,她為自己找了個藉口,大聲喊:「觀春多謝江師兄搭救,我又欠了你一份人情。」

江暮雪停下了,他本該舍下柳觀春,獨自去絕情崖修煉,但不知為何,他忽然問她:「今日為何會去師兄姐們的弟子院?」

柳觀春沒想到江暮雪居然還有問話的興致,她有點受寵若驚,想了一會兒,回答:「我想再找找,有沒有落單的弟子,能和我組隊下山。」

江暮雪記起她在比武捲軸里說的話,她想下山降魔,想和白衣師兄組隊。

柳觀春根骨極差,就算潛心修煉也未必能看到境界升階,可她偏偏還樂此不疲地折騰,甚至是著急到有些急功近利的地步。

江暮雪問:「降魔比試,你非去不可嗎?」

築基期的小弟子,能在魔物面前保住命都是運氣上佳,偏偏柳觀春初生牛犢不怕虎,壓根不怕。

柳觀春:「非去不可。」

江暮雪點頭,沒有再說。

他想,柳觀春一心往上爬,除了對飛升上界的渴望,或許還存著想離白衣師兄、離他、離那些修為高深的修士,更近一點的心思。

但江暮雪不知的是,柳觀春努力朝上爬,她心中所想,恰恰與他相反。

柳觀春只是想離開玄劍宗,甚至是……離江暮雪更遠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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