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解決了。」陸清擇轉頭看了一眼雲奕,淡淡的開口。
雲奕向前面望了一眼,確認沒有刺客再追殺自己後才鬆了口氣,緩了緩氣息:「陸桁這個人太難纏了,這是這個月他刺殺我的第三波刺客。」
陸清擇沒有說話,神色平靜,深邃的眼眸裡帶著不明的情緒看著雲奕,周圍的一切仿佛皆靜止了一般。
雲奕忽然想起了什麼,這才看向一旁神色有些一言難盡的謝晚顏,突然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是暴露了什麼,隨即正了正身子,似乎是想要彌補一下。
許是察覺氛圍實在有些不對,謝晚顏看了看一臉懊悔的雲奕,言辭委婉:「沒想到雲公子竟是這般豪放之人。」
雲奕略有些心虛的笑了笑,此刻他髮絲有些凌亂,衣衫上也沾了泥土,再加上剛剛狂跑的樣子,可不就是比先前「豪放」嗎?
雲奕理了理衣衫,隨後閉了閉眼深呼吸,做了一揖:「讓娘娘見笑。」
謝晚顏微微頷首,瞧起來倒是絲毫未放心上,旋即裝作不經意間隨口問道:「雲公子好端端的怎麼會遭人追殺?」
雲奕摸了摸鼻子,正在思考著措辭,結果被陸清擇先一步開了口。
「陸桁的人,他要刺殺的是孤的幕僚,不是他。」陸清擇眼神暗淡了幾分,沒有隱瞞,只簡潔的道出了事情的原委。
謝晚顏不解的看了看雲奕,這話便有些聽不懂了,一個濟善堂的大夫怎麼會與陸清擇的幕僚扯上關係?
下一秒,謝晚顏便解開了疑惑,因為陸清擇的聲音便再次傳了過來:「他是孤表面上的幕僚。」
謝晚顏恍然大悟,如此一來就算陸桁刺殺成功,也不會傷及陸清擇真正的幕僚,還能用降低陸桁的警惕。
難怪雲奕在濟善堂問診時從來不露臉,是擔心被陸桁的人認出來生疑。
只是可憐雲奕每日不僅要看醫問診,還要提心弔膽的擔心著自己的性命。
雲奕見陸清擇全都講了出來,也不在維持表面上溫潤如玉的樣子了,乾脆直接做回了自己,抬手拍了拍陸清擇的肩膀,抬腳便走:「沒有什麼事我便回去了,濟善堂還等著我的藥呢。」
陸清擇輕輕點頭,眼神深邃起來,周身明顯泛起了一股的寒意,直到雲奕的身影逐漸消失才收回了視線。
謝晚顏見此也只能沉默下來,畢竟是皇室之間的恩怨,她也不好插手。
只是原本的馬車已經四分五裂,斷是不能再用了,好在陸清擇提前派了颶風去尋了新的,倒也不至於走回去。
馬車內,二人一時誰也沒有說話,謝晚顏望著陸清擇的傷口,頓了頓,拿出了先前準備的傷藥放在了面前的小桌上,隨即又從從外衫上撕下了幾塊布條。
說到底陸清擇也是為了自己才受的傷,這裡是荒郊野嶺,物品自是不齊全,但至少還是可以簡單的包紮一下的。
謝晚顏將藥瓶打開,杏眸清澈,神色認真的面朝著陸清擇伸出了手:「臣妾幫殿下處理一下傷口。」
陸清擇將視線落到謝晚顏伸出的手上,沉默了片刻,隨後才緩緩將手抬起。
謝晚顏自然的捏住陸清擇的手掌,白皙細嫩的小手在陸清擇略顯寬大的手掌上有些格格不入。
陸清擇盯著面前的謝晚顏的雙手,不知是在想些什麼,又像是在出神。
傷口不淺,瞧起來有些觸目驚心,謝晚顏看到後不免都有些發怵,但還是熟稔的將藥粉灑在傷口上,整個過程中陸清擇甚至連眉頭都未曾皺一下。
謝晚顏輕輕呼了口氣,小心翼翼的包紮,許是陸清擇手心感到了那一絲的涼意,下意識的微微動了動手指。
謝晚顏因為太過投入沒有發覺,是認真的纏著布條,待最後一道結系好後,一抬眸便與陸清擇撞上了視線。
也不知陸清擇這般看著她維持了多久,想到這裡謝晚顏莫名的臉頰有些發熱。
謝晚顏鬆開了手,逃也似的收回視線,將陸清擇的手放了回去,淡然的開口道:「好了。」
陸清擇看著手上淡粉色的布料,與平日裡素來清冷威嚴的他搭在一起莫名的有些滑稽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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