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朝朝看破不說破,表面上點著頭,內心卻已經樂開了花,語調也被刻意拖長:「原來如此。」
謝晚顏自然是聽出來了秦朝朝是在刻意配合著她的說辭,一時覺得心跳更快了,只輕咳了幾聲掩飾過去。
雲奕看著二人的小動作,自然也是知道了什麼,抬手拍了拍陸清擇的肩膀,湊到耳邊開口:「行啊你,瞧瞧給人欺負成什麼樣子了?」
陸清擇沒有理會雲奕,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,只聽到雲奕忽的喊了一聲,抬起了一隻腳,臉色也在慢慢的憋紅,像是在忍耐著什麼。
秦朝朝看著雲奕這副奇怪的樣子,蹙了蹙眉頭,忍不住好奇問了句:「雲公子這是怎麼了?」
雲奕將腳放下,勉強維持著形象,強顏歡笑道:「我剛剛腳崴了,不過現在好了。」
秦朝朝莫名其妙的看著雲奕,盯了片刻,礙於面子到底是沒有刨根問底。
此刻正直半晌午,陽光也明媚,透過雲層照在人身上,只覺暖洋洋的,微風陣陣,庭院內古槐影動,儼然一副春明景和的樣子。
秦朝朝不知是聯想到了什麼,眸中隱隱透著幾分興奮:「今日天氣不錯,我們去游湖怎麼樣?」
謝晚顏左右這幾日待在府里也無趣,倒不如出去走走,很是乾脆的應了下來:「好。」
秦朝朝轉身看向陸清擇與雲奕,似是客套性的詢問了一句:「太子殿下與雲公子可要一同前去?」
話音剛落,雲奕便立刻應了下來:「既然秦小姐熱情相邀,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。」
秦朝朝在雲奕看不到的地方瞧瞧翻了個白眼,她來太子府時也碰到過幾次雲奕,碰巧雲奕性子也是個跳脫的,再加上是不是也會在花顏閣遇見,一來二去倒是熟悉了些,心裡也是大概了解雲奕是個怎樣的人。
一行人敲定了主意便準備出發,陸清擇吩咐了人去備馬車,秦朝朝與雲奕則瞧起來有些迫不及待了,興致勃勃的走在最前頭。
一直跟在陸清擇身後的颶風看到幾人的身影,有些遲疑的看著陸清擇平淡的神色,上前一步小聲的附耳了幾句。
只聽陸清擇聲線冷清,瞧起來不怎麼在意一般:「推脫了便是。」
颶風見此行了禮,奉命離開,也不知是往了哪個方向。
走在後面的謝晚顏注意到了這裡的動靜,看著颶風遠去的背影,停下腳步看向了陸清擇:「殿下有要事要處理嗎?」
陸清擇收斂起了眸中的情緒,轉而握住謝晚顏的手,與之十指相扣:「無礙,一些瑣事。」
謝晚顏感受著陸清擇手掌帶來的溫度,勾了勾唇角,繼續抬腳向著門外走去。
因著是四人出行,所以今日的馬車選了很大的那一輛,四人坐裡面也不會覺得擠,甚至還能再中間擺放一個小茶几。
因為謝晚顏今日起的晚了些,晨間便沒來得及用膳,此刻倒是覺得餓了。
許是心思太過明顯,下一秒,謝晚顏的面前便忽的擺放了一盤糕點。
陸清擇修長的手指划過玉碟,聲音低沉:「先墊著。」
謝晚顏望著陸清擇笑了笑,眸光清亮,轉而拿起糕點嘗了嘗,入口香甜,酥酥軟軟的,口齒間滿是清香與甜蜜。
對面的秦朝朝和雲奕饒有興味的看著二人的舉動,嘴上皆帶著意味不明的笑,就差拿一把瓜子嗑起來了。
幾塊糕點入腹,謝晚顏覺得那股飢餓感已經消了許多,不經意間轉身的那一瞬,秦朝朝一臉看戲的樣子便映入了眼帘。
謝晚顏看了看陸清擇,又看了看雲奕,知曉秦朝朝這又是胡思亂想了,乾脆拿起剩下的糕點塞進了秦朝朝手中:「嘗嘗。」
秦朝朝倒也沒推脫,樂呵呵的接過咬了一口,別說,這糕點的味道還真是不錯。
馬車一路行至湖邊,幾人下了車,包了一艘上等的遊船,裡面布置精巧,甚至還有歌舞和樂曲可以欣賞,因此也一直都頗受貴族子弟的青睞。
上了船,幾人坐在四方的小桌前,很快便有人上了一些瓜果糕點。
因為幾人身份特殊,所有的舞姬和樂姬都被屏退了下去,就連船夫的位置也由颶風代替了。
遊船逐漸行駛起來,平靜的湖面上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,逐漸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