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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傾雲苑內燈火通明,謝晚顏穿著寢衣坐在案邊絲毫毫沒有睡意,聽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,看著不斷跳躍的燭火發著呆,連有人靠近都未曾發覺。
「怎麼還沒睡?」陸清擇不知何時走到了謝晚顏身邊,取下架子上的披風為謝晚顏蓋了嚴實。
謝晚顏忽的感到肩上一重,回眸間額頭正巧擦過陸清擇的唇角,似是沒有料想到二人距離這般近,一時微微睜大了雙眸。
「臣妾此時還未有困意。」謝晚顏見到陸清擇逐漸綻開幾分笑意,轉過頭將披風向上提了提,隨意編了個理由。
今日自己的心裡總是莫名的擔心,睡也睡不著,只好坐在這裡打發時辰。
「萬事有孤在,不必憂心。」陸清擇靜靜的看著謝晚顏,眸色深邃,似是已經猜出謝晚顏在思索什麼。
謝晚顏聞言輕輕點頭,轉而緩了緩神色:「殿下今日可還順利?」
陸清擇看著謝晚顏清亮的眼睛,知曉對方不知道情況怕是一夜都不會睡好的了,乾脆直接應了句:「嗯。」
謝晚顏又拉著陸清擇問了大致的情況,不出所料的,與自己的猜想別無二致。
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此刻一陣冷風透過大開的窗戶吹進來,不知緣何,謝晚顏只感覺頭腦有些暈眩,不明顯,但是能夠清晰的感知到。
許是今日心思憂慮,有些乏累了,謝晚顏甩了甩腦袋,沒在意,只是又攏了攏身上的披風。
對面的陸清擇將謝晚顏有些不對勁的神色盡收眼底,開口道:「身子不適?」
謝晚顏對上陸清擇的目光,否認道:「只是覺得有些冷意,臣妾去關一下窗。」
話落便匆忙的起身,走到一半時,腦袋裡昏沉的感覺更明顯了,謝晚顏腳步小幅度的虛浮,將這種眩暈壓下去,利索的關了窗。
看來是該好好休息一下了。
陸清擇眼神自謝晚顏起身的那刻便沒有離開過謝晚顏的身上,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謝晚顏腳步微妙的變化。
謝晚顏緩緩走回來正欲開口,便看到陸清擇的手忽的逼近,緊接著便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,一股微涼的觸感自額間蔓延開來。
這股涼意只持續了幾秒,很快,陸清擇便收回了手。
「孤再發現晚些,你便燒熟了。」陸清擇眼神似是有一些複雜,說出這幾個字時低沉又平靜。
謝晚顏下意識抬手覆上自己的額頭,的確有些燙,難怪剛剛總是覺得腦袋有些昏沉。
除卻之前初到寺里時時常生病,自從習了武后體格也日漸強健,謝晚顏的身子便也隨之便好,幾年來不曾生過病。
只是今日想著最近天在變暖,便沒有關窗,任由那微風吹拂著,倒不曾想一疏忽反而染了風寒。
倒也難怪謝晚顏此刻生疏,平日裡她也不會向著這方面去想。
「臣妾習慣了……去命阿荷煎副藥便好。」謝晚顏此刻身體狀況尚且能親力親為,說著便要起身,但很快又被陸清擇按了回去。
謝晚顏不解的看向陸清擇,很快,陸清擇便站起了身子,握住謝晚顏手腕的手鬆了松: 「外面風大,孤去便好。」
謝晚顏聞言倒也沒推辭,又坐了回去,靜靜的等著陸清擇回來。
此刻雨聲已經小了下去,窗外的雨依稀有停的跡象,謝晚顏坐在案前,只感覺眼皮像要打架,最終實在是撐不住,不知不覺間便閉上了眼睛。
很快,陸清擇便端著藥碗回來了,進屋便看到正趴在桌子上淺眠的謝晚顏,也許是有些發熱,此刻臉頰有些泛紅。
陸清擇將手中的碗放在桌案上,將披風解下來,旋即輕柔的攬過謝晚顏的腰肢將人打橫抱起,徑直的走向床榻。
只是將人剛安放好,謝晚顏便緩緩醒了過來,睜眼後發現自己不知緣何躺在了床榻上,下意識便撐著身子坐了起來,一雙水亮的杏眸也看向了陸清擇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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