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晚顏輕輕搖頭, 將盒子蓋上:「沒有,我只是有些擔心罷了。」
許是謝晚顏瞧上去情緒有些低沉,阿荷只能安慰著謝晚顏, 盡力露出一個笑:「娘娘放心, 殿下吉人自有天相,不會有事的。」
謝晚顏微微笑著應了聲, 瞧起來卻依然心事重重。
屋內安靜下來, 阿荷知曉這些話怕是對謝晚顏起不來什麼作用,面色不禁有些苦惱。
絞盡腦汁的想著想著,阿荷忽的靈光一閃,湊到謝晚顏身邊, 笑了笑:「娘娘可要再給殿下回寄一封信?」
畢竟以往謝晚顏收到信件後第一時間便會歡喜的寫信寄回去,這次卻一點也沒有這方面的意思,也不知是一時拋之了腦後還是什麼別的。
許是在思索著什麼,謝晚顏聞言神色一頓,最終還是輕嘆了聲:「不必了。」
如今關鍵時期,還是不要讓陸清擇再分心了。
現在皇帝病重,問不了朝政之事,但朝中有皇后垂簾聽政,局勢倒算穩固,至少那些人明面上還是會收起野心,讓朝堂看起來平靜些。
現在大皇子還未有所動作,不知又在謀劃些什麼,又或許是在等一個契機,她還要多加提防才是。
阿荷看著謝晚顏出神的模樣,有些疑惑,終是沒有再說些什麼。
一陣叩門聲忽的響起,門外的丫鬟稟報導:「娘娘,寧意公主來了。」
謝晚顏回過神來,順著視線看過去,隱約能看到兩個人的身影站在門前。
抬手將盒子遞到阿荷手中,眼神示意阿荷收好,見阿荷動作麻利的走向了內室,謝晚顏才起身開了門:「寧意妹妹怎的不提前說一聲?我好叫人準備一下迎接公主。」
陸婉瑩眼神閃躲的看了看四周的丫鬟,似是有些顧忌沒有開口應聲。
謝晚顏見狀開口屏退了丫鬟,隨後才莞爾一笑:「寧意妹妹但說無妨。」
陸婉瑩湊近了謝晚顏一些,隨後才壓低了聲音,許是第一次求人,面色瞧著頗有些不自然:「我這次是偷跑出來的,還請嫂嫂幫我掩護。」
謝晚顏神色微愣,隨後微微頷首,倒是沒有覺得很驚奇:「好。」
陸婉瑩跟著謝晚顏走進了屋子,頓時感到消了些外面的暑氣,明晃晃的冰塊正帶來絲絲的涼意,連帶著剛剛加快了的心跳也逐漸平靜了下來。
陸婉瑩坐在謝晚顏的身側,有些遲疑的揪了揪帕子,隨後下定決心般開口:「皇兄這幾日應當是給嫂嫂寄了信的,我想問問嫂嫂,其中有沒有提到過……謝川的消息?」
謝晚顏眉梢微挑,似是看透了陸婉瑩的小心思一般,只是還未開口,陸婉瑩便立刻開始解釋:「嫂嫂別誤會,我只是想知道一些邊疆的狀況。」
謝晚顏似是習慣了般看破不說破,只是回想了一番,她先前的確問過陸清擇關於謝川的事情,好在並沒有什麼大礙。
「阿川一切都好,只是受了傷,現在還在靜養,他這性子,不見到邊疆穩定不肯回來。」謝晚顏微微一笑,語氣夾雜著些無奈。
陸婉瑩聞言似是鬆了口氣,手指鬆開了揪作一團的手帕,轉而抬起撫了撫胸口:「多謝嫂嫂。」
謝晚顏倒了杯涼茶送到陸婉瑩面前,暑氣難耐,喝杯涼茶最是解暑。
看著陸婉瑩一點點的將茶喝下,謝晚顏杏眸帶著笑意,柔聲道:「寧意妹妹此行應當還有別的事吧。」
陸婉瑩拿著茶盞的手指微微僵住,沒有想到謝晚顏竟一眼便看了出來,轉而別開了視線:「嫂嫂倒真是慧眼如炬,我這幾日在宮中發現父皇的病情有些不對,母后如今忙著處理事情,無暇顧及,因此這次出來還想要請嫂嫂出出主意。」
「寧意妹妹可都發現了什麼?」謝晚顏面上無波,淡然的喝了口茶。
陸婉瑩蹙著眉頭,開始逐一回想:「我發現父皇殿中的香有問題,那個煙霧有些說不上來,似乎比平日裡的要濃厚一些,像是兩種香料在燃燒,還有,我看到過有幾次大皇兄也從父皇殿內出來,步伐倉促,一臉有事的樣子,我猜他肯定沒安好心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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