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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顧他的下人回憶說,花轎接了新娘離開後,就一直沒看見他。他們還以為是姑娘身體不適,回房歇著了。

當時天色已晚,四周喧囂散盡,宮門也已經落鎖,江家忐忑不安的等到天明。天一亮,江聞月就連忙進宮面見太后,訴說自己的委屈,求太后幫忙。

「瑾年這孩子打小就和他爹關係不好,他娘又是個跋扈的性子,時常鬧的家宅不寧,為了後宅安定,他爹不得已把他們送到莊子上住。他們極少在京都露面,所以陛下不知道也不稀奇。」

太后開口解釋了江瑾年的來歷,說起他們母子,神色多有不喜,眉宇間有一絲隱藏極深的厭惡之色。

「這次陛下賜婚聞月和寧王爺,江大人想著是喜事一件,瑾年身為長姐,應該前來送一送,特意派人去莊子上把她接回來,沒想到……」

太后嘆了口氣,拉過江聞月的手,輕拍她的手背,見她哭的梨花帶雨,滿眼都是心疼,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
宗熠注意到她說這姑娘一直住在莊子上,一個被江家隱藏的女兒,和江家的人都不熟,怎麼就有本事在大婚當日偷梁換柱?

宗熠心裡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已經猜了七七八八,心裡十分冷靜,沒有被太后和江聞月繞進去。但江家陽奉陰違,倒打一耙的態度還是激怒了他。

他面帶慍色,道:「寧王怎麼還沒進宮?」

宗熠話音剛落,宗聿的聲音就從殿外傳來:「昨夜歇的晚,今早貪睡了一刻鐘,皇兄莫要生氣,就饒了臣弟這一回吧。」

宗聿言語曖昧,語調輕快,並未被替嫁的事影響到。

殿內的幾個人明顯愣了一下,宗聿從一開始就極度的排斥這樁親事,心裡憋著氣。眼下江家換了個毫無存在感的姑娘給他,和他拜堂成親,把他的顏面丟在地上踩,他居然沒有生氣?

幾人驚訝之餘,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向殿外。

宗聿和江瑾年並肩而入,一個儀表堂堂,英武不凡,一個清麗俊秀,溫溫柔柔。

郎有才女有貌,倒是十分相配。

宗熠審視的目光落在江瑾年身上,把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,很快發現了宗聿的那點小心思,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。

他想到昨天宗聿那不似作假的欣喜,心裡有個荒唐的猜測,他不動聲色地壓下那絲異樣,原本積攢的怒火也消下來。

宗聿攜江瑾年上前謝恩,把該走的流程都走完後,才一副剛看見太后的樣子,帶著江瑾年向太后請安。

他們二人坦坦蕩蕩,毫不扭捏,若非太后和江聞月還坐在這裡,宗熠都要懷疑自己當初是真給二人指婚了。

沒有看見宗聿怒不可遏的樣子,太后心有疑惑,她安撫身側的江聞月,冷聲道:「哀家可受不起你們這大禮。」

宗聿請安的動作一頓,拉著江瑾年站起身。

太后一愣,想到素日裡宗聿和她不親,這會兒也不是計較的時候,把不滿轉移到江瑾年身上,責備道:「江瑾年,你可知錯?你身為長姐,怎可因為一己之私搶了妹妹的親事?天家聖旨,在你眼中是如此兒戲?」

太后先聲奪人,一頂帽子扣下來,不問緣由就把罪責全部推到江瑾年身上。

江瑾年淡定地看著她,不發一言。

宗聿握著他的手,把他掩到身後,笑道:「太后這是什麼話?這不是你們江家親自送上花轎的小姐嗎?」

宗聿特意加重了親自兩個字,眼神凌厲地掃了江聞月一眼。

本來還在抹眼淚的江聞月覺得自己被人看穿了心思,她避開宗聿的視線,低著頭委屈道:「姑母,我無意和姐姐爭,只是姐姐自作主張頂替我上了花轎,違抗聖令,我怕她被寧王爺怪罪,六神無主之際才來找你求助。可今日一見,王爺十分歡喜姐姐,我心裡替姐姐高興,若是能成人之美,我受這點委屈也不算什麼。」

若說江瑾年是溫柔,江聞月就是張揚,她一襲紅裙明艷如火,容貌昳麗,垂首落淚,猶如芙蓉泣露。

她的話看似為江瑾年著想,實際綿里藏針,不僅拿著聖旨說事,還準備把宗聿也拉下水。一句王爺歡喜,便可大做文章。

往小了說,宗聿不在乎娶的是誰,往大了說,他和江瑾年有串通的嫌疑。

太后領會了她的意思,目光嚴厲,神情嚴肅:「陛下和哀家還坐在這裡呢,我看誰敢在我們面前玩弄那些狐媚手段。」

太后和江聞月一唱一和,宗聿翻了個白眼,這二人顛倒是非的手段他前世已經見過,越是順著她們的話糾纏,越是理不清頭緒。

宗聿帶著江瑾年遠離二人,看向宗熠道:「太后和江小姐來的早,想必皇兄已經了解來龍去脈。只不過這是兩個人的事,皇兄不妨再聽聽另一個人的解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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