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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聞州愣在原地,素日裡的張揚讓他咽不下這口氣,生氣道:「那就任由他們胡說八道嗎?」

江雲楓面色陰沉,嘴唇翕動,他心裡也憋著火。

「當初就不該出這個主意,那個女人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是省油的燈?只有你們才相信他真是個廢人。」江聞州走到一旁的美人靠上坐下,話里有兩分對父親的埋怨,眼底閃過一抹陰霾,「他就應該和他娘一起去死!」

江雲楓瞳孔驟縮,厲聲道:「住嘴!我看你是養尊處優慣了,現在什麼都敢往外說。」

江聞州不覺得自己有錯,平白挨罵,心裡委屈。

一牆之隔的江夫人安撫了女兒,從月亮門那邊走過來,聞言瞪了江雲楓一眼,怒道:「兒子說錯了嗎?你少在孩子面前逞威風。你別忘了,這都是你色迷心竅招來的禍端。」

這話戳了江雲楓的心窩子,他嘴唇緊繃,不再多說一個字。

一直默默無言的江閣老道:「都是一家人,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?」

他一發話,大家都不吱聲了。

江閣老靠著身後的梨花木椅,雙手交疊在胸前,眼眸半闔,神態安詳:「這天下是宗姓的天下,不是我們江家的天下,我們身為臣子,怎能堵天下的悠悠眾口?」

「那以祖父的意思,我們就什麼都不管了嗎?」江雲楓負氣問道。

江閣老面帶笑意,和藹道:「年輕人,沉住氣。不過是輸了一子,不要覺得天都塌了。我看你說的賭局頗有意思,我們不妨也賭上一賭。」

院子裡的人抬頭看向江閣老,看似平靜的話語下殺機暗藏。他們對江瑾年的安排就是步死棋,雖然步驟出了偏差,但結局不會改變,也不能改變。

京都的流言同樣飄進了王府,和江家凝重的氣氛不同,王府內只是掀起了一點小水花。

宗聿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掩蓋江瑾年的存在,所以等他們收拾好進宮,王府的人差不多知道了。

斂芳看出宗聿歡喜,在他們進宮期間已經敲打過府里的人,只要宗熠那邊沒問題,江瑾年成為王妃這事就是板上釘釘。

雖然偶爾還是有一兩聲的議論,但都很克制,不是討論二人的感情,而是對江瑾年江家長女的身份心存疑慮。

江家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族,家裡添丁是喜事,怎麼可能不漏一點風聲?

「下人們嘴碎,我會讓斂芳再敲打一番,你別往心裡去。」

太醫院給江瑾年開了調養身體的藥,宗聿一回府就讓小福子拿去煎,這會兒藥剛端上來。

送藥的下人沒看見在屋子裡的宗聿和江瑾年,湊到小福子身邊套近乎,想看小福子知不知道點消息。

小福子沒理他,倒是屋子裡的兩個人都聽見了。

江瑾年看著桌上黑乎乎的藥汁,眉頭輕蹙,不著痕跡地往一旁挪了挪。

宗聿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,伸手試了一下藥碗的溫度,還有些燙。

江瑾年伸手拉他的衣袖,把他的注意力從藥碗上挪開,看向他道:【王爺,你不好奇嗎?】

家裡憑空多出來一個長女,這種事擱誰家都會讓人忍不住想要八卦一下,只是好奇的程度深淺不同。

江瑾年料到會有這一出,下人的話他左耳進右耳出,沒有放在心上。

相比之下宗聿過分的冷靜反而顯得突兀,這是他和江瑾年認識的第二天,按理他對江瑾年一無所知,這種時候更應該問個明白。

可他什麼都沒問,他看起來並不是很在意。

宗聿道:「與其說是好奇,不如說是我想了解關於你的一切。」

江瑾年有些不解:【那你為何什麼都不問?】

宗聿又試了一下藥碗的溫度,把藥碗往江瑾年的面前放了放,道:「我們相識時短,還沒到可以暢談心事的地步。不過沒關係,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了解彼此,不必急於一時半刻。」

江瑾年無視推到面前的藥碗,神情複雜。宗熠的態度讓他以為這樁親事會就此結束,可宗聿挽留了他。

【王爺有品有貌,又是當今天子唯一的胞弟,若非江家算計,你我這一生都不會有交集。比起我,京都的名門貴女不是更好的選擇嗎?】

一輩子太長,宗聿敢許諾,江瑾年也不敢應諾。

他來這裡只是為了償還宗聿當年對他的恩情,沒有想過真的要同宗聿做一世夫妻。等到時機成熟,他自然會離開。

在他的計劃里,粉飾太平才是其中的一環,可現在完全亂套了。準確說從他進入江家開始,事情就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。

江瑾年了解的宗聿,並不是一個會輕易陷入感情的人,一見鍾情這樣的戲碼永遠不會發生在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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