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什麼山匪想不開,跑皇城腳下鬧事?】江瑾年挑眉。
宗聿道:「就是不對勁,我才得出去一趟。你要記得喝藥,總是讓白榆哄你,白榆會哭的。」
站在江瑾年身邊的白榆聞言無奈地笑了笑。
江瑾年站起身,替宗聿整理腰帶,道:【知道啦,你也沒比我大幾個月,怎麼還嘮叨上了?】
宗聿寵溺地笑看著他,道:「等下讓小福子和白榆收拾一下,等我回來,我們就去別院,那邊的桃花開了。要是趕得及,還能看日落。」
江瑾年點頭,宗聿不放心地再一次叮囑白榆和小福子,這才離開。
小福子把藥和蜜餞放在桌上,期待地看向江瑾年,道:「王妃,你一定不會讓我為難的。」
江瑾年衝著他笑,隨後又躺回搖椅上。
小福子欲哭無淚,向白榆求助道:「白榆姐姐。」
白榆攤手,她主子不愛喝藥不是一天兩天,他能配合那麼長時間,白榆已經很驚訝了。讓她勸,她覺得完全沒有可能。
小福子頓時垮下肩,委屈地看向江瑾年。
江瑾年比劃手語,白榆道:「主子讓你先去收拾東西,等你收拾好,他肯定就喝了。」
小福子眼神一亮:「我馬上去。」
說著就衝進房間,白榆聳了聳肩,心道又一個被欺騙的倒霉蛋。
「主子,需要我倒掉嗎?」白榆蹲下身,在江瑾年耳邊耳語。
江瑾年閉目養神,手指交疊在腹部輕敲,沉思片刻,道:【留著吧,我等下喝。】
他答應了宗聿要喝藥,還是不倒了。
等小福子收拾好行李出來,江瑾年已經從搖搖椅上起身,端起藥碗。這一次他難得沒有磨蹭,忍著心底反胃,把藥一飲而盡,看的小福子激動不已。
白榆遞上蜜餞,江瑾年擺擺手,蜜餞只能緩一時,他道:【我想吃甜糕。】
小福子不懂,詢問白榆後,連忙道:「我這就去買,白榆姐姐好好照顧王妃。」
江瑾年笑他傻氣,起身準備回房,眼前突然漆黑一片,心臟陣陣抽搐,一股劇痛襲來,濃郁的血腥味湧上喉間。
他腳下一個踉蹌,一口鮮血噴出,整個人瞬間失去意識,重重地栽倒在地。
收拾藥碗的白榆驚嚇不已,把藥碗一丟,飛奔過去:「主子!」
江瑾年雙眼緊閉,面色灰白,氣若遊絲。
房樑上的紀凌和走到門口的小福子都趕過來,紀凌試了試他的脈搏,微弱的近乎於無。
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府很快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。
第24章
宗聿征戰多年, 自己帶出來一支軍隊,他回朝後,軍隊自然是跟著他走, 宗熠給他劃了駐軍的位置。
這裡山高水長, 林木茂密,兩側林中設有瞭望台, 因位置處在高處, 視線開闊, 可以監視周邊的動靜。
此地不是交通要道,周圍奇峰險峻, 平日少有人影, 所以有人成群結隊的出現, 就會特別明顯。
駐軍兩日前就發現這夥人的動靜, 他們穿著粗麻布衣,腰上別著刀, 領頭的人一臉橫肉,臉上還有一道貫穿眉弓的刀疤。他們在附近找了個隱秘的角落貓著,每天早上放一兩個人進城, 傍晚再神神秘秘地帶著個桶回來。
宗聿不在軍中, 軍中大小事務就是副將林宣負責。在弄清他們的目標前, 林宣派了一支小隊盯著。
今早他們沒有人走,而是聚在一起商量事情, 其中一個木桶被打開, 裡面是漆黑濃稠的液體,散發一股刺鼻的味道。
盯梢的小隊覺得不對勁, 報告給林宣,林宣叫人把他們圍了, 再派人通知宗聿。
宗聿趕到時,場面有些混亂,那些人被林宣五花大綁地摔在地上,木桶也全部清點出來,有幾個士兵身上掛了彩。
宗聿跳下馬背,詢問情況。
林宣拉了拉自己混亂中被扯亂的衣服,朝著宗聿走過去,罵罵咧咧道:「這群兔崽子就是不怕死的,都被抓住了還死命地掙扎。」
宗聿斜了他一眼:「我看你是太閒了,審了嗎?」
林宣抬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,把那些廢話咽回去,道:「問了,但他們不開口。」
宗聿走到那群匪徒面前,只看了一眼,眉頭就忍不住皺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