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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林宣傳信時,他還以為是兇悍之輩,走近了看,除了領頭那人看起來唬人,其餘人只是身強體健,有幾個拿的柴刀,粗麻布衣上還有補丁,雙手粗糙,鞋襪肥大,臉上沒什麼殺氣,倒像是老實巴交的莊稼漢子。

他們被綁起來也不罷休,領頭那人喘著粗氣,完好的那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宗聿。

宗聿繞了一圈,走到幾個木桶邊上,用馬鞭推開蓋子看了看,問道:「這裡面是什麼?」

林宣上前道:「這幾個桶里是些炭和土,這個黑乎乎的像油,味道刺鼻。殿下,你說他們又不打家劫舍,搞這個幹嗎?」

宗聿走到那桶黑油麵前,旁邊的士兵撿了根木棍攪拌,刺鼻的味道直入鼻腔。油脂粘稠,掛在木棍上垂落緩慢。

宗聿掩鼻退了兩步,這個味道有些熟悉。但不知道是不是太濃郁了,他一時分辨不出來。

林宣被熏的受不了,捂著鼻子道:「太熏了,比幾十個霹靂子炸我面前的威力還大,我的眼睛。」

宗聿一驚,再次看向眼前的黑油。是了,這裡面的味道是火藥爆炸後燒焦的臭味。

林宣也反應過來,和他對視一眼,一起看向刀疤漢子。林宣更是快走幾步,從袋子裡抓出一把土,用手指撥了撥,裡面有細碎的黃色晶石粉末。

他臉色難看了一瞬,道:「土裡摻了硝。」

皇城之地,竟然有人買賣硝石。那桶油是什麼已經不需要問,因為宗聿和林宣猜到了這群人的目的。

宗聿面色陰沉,冷笑道:「皇城腳下不是法外之地,林宣,給我審,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,敢在我的駐軍附近做火藥!」

林宣得令,讓人提溜起那些人,分開關押。

「殿下,這會兒天熱,你先去營帳歇會兒,我保證很快給你問出來。」

宗聿看了眼日頭,太陽已經開始往西邊偏移,他還想今日就帶江瑾年去別院,可這些人不能放任不管。

宗聿思索片刻,朝著營帳走去,道:「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。」

林宣一拍胸脯:「王爺放心,我保證……」

林宣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疾馳的馬蹄聲打斷。一匹玄馬飛馳而來,地面塵土飛揚。

「那不是瑞王殿下的游光?」林宣認出那片匹馬,眼神火熱。

游光能夠千里飛襲,是一匹難得的好馬,速度和耐力超群。

宗聿眼皮一跳,心底一沉,忽然一陣惡寒,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浮現。

游光直入軍營,還沒到二人面前,馬背上的紀凌直接飛身下馬,他也顧不上禮節,衝到宗聿面前道:「殿下,王妃出事了!」

王府內氣氛凝重,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,斂芳就讓典軍圍了王府,一隻蒼蠅都不能放出去。

小福子拿著他的腰牌進宮去請太醫,知道江瑾年吃了藥後吐血昏迷,陸院判和宋治都趕了過來,

白榆圍在床邊,急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她不放心地試過江瑾年的脈搏,可是她什麼都感覺不到。

斂芳立在床邊,神情嚴肅。他們焦灼等待,好不容易盼到陸之遠進門。

「寒暄就省了,陸院判,你先過來。」斂芳看見人就連忙上前,示意他往床邊走。

陸院判上了年紀,雙鬢蒼白,但身子骨還很硬朗,一把白鬍子垂在胸前。

他三步並作兩步到了床邊,坐在矮凳上,抬起手替江瑾年切脈。他的手指試了兩下,沒有摸到江瑾年的脈搏,探查他的鼻息,卻還有呼吸在。

這詭異的症狀讓陸院判升起不好的預感,他拉起江瑾年的衣袖,查看他的手臂,蒼白的皮膚下有紫紅色的斑痕。

陸院判嘴唇顫抖,神情嚴肅,眉頭緊蹙。他心中驚懼,給斂芳使了個眼神,示意其他人先出去。

斂芳見狀,面色陰沉:「你們先退下。」

白榆抹眼淚,看見陸院判要解江瑾年的衣服,她一驚,道:「你要做什麼?」

白榆拽住陸院判的手,別看她是個姑娘家,手勁卻不小。

陸院判看向斂芳,斂芳皺了皺眉,先把其他人趕出去:「她是王妃的貼身侍女,讓她來吧。」

陸院判起身,和斂芳背過身去,指揮道:「看一眼你們王妃的胸前,心臟所在,有沒有蔓延出蛛網血紋。」

白榆聽見這話如遭雷劈,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,她手指顫抖地解開江瑾年的衣服,在他的胸膛上,一個血點在往外蔓延,逐漸形成蛛網血紋。

白榆的面色瞬間蒼白,陸院判問道:「有嗎?」

他聲音有力,白榆驚醒,手忙腳亂地替江瑾年穿上衣服,聲音顫抖道:「有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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