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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字落音,更像是一種宣判,白榆又驚又怕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
陸院判和斂芳雙雙對視一眼,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凝重,陸院判嘆息道:「我盡力而為。」

斂芳點頭,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和善的笑意,眼神透著寒意,整個人散發出一股讓人畏懼的氣場。

「這裡就交給你了。」斂芳道,「我出去問問情況。」

陸院判點頭,他看向白榆,小姑娘眼睛都哭紅了,他道:「我要替王妃施針,你不出去就幫我打下手。」

白榆抬頭:「我……」

白榆遲疑,她應該出去,因為在看到血紋時,她就清楚,江瑾年不是中毒,而是中蠱。

有人在她面前,給江瑾蠱。

她對蠱術的修煉還不到家,不確定這是什麼蠱蟲,最好的辦法是去找人通知曲大夫,讓他快點趕來。

可是一旦她離開,留下江瑾年和這個太醫在一起,江瑾年的身份會瞞不住。

白榆進退兩難,咬牙道:「你有幾分把握?」

陸院判不敢應聲,從他和斂芳的神情中不難看出,這不是他第一次接觸這東西,所以在看見江瑾年身上的斑痕時,才會感到震驚。

「我會先穩住他的情況。」陸院判拿出銀針,此症蔓延速度極快,只不過江瑾年體內還有一股生機盤旋,才沒有讓他連最後一口氣都散掉。

白榆在心中一番權衡,選擇暫時留下來,她先幫太醫穩住江瑾年的情況,不讓蠱毒蔓延,之後再去找曲大夫。

臥房外面,太陽下移,黃昏入院,橘紅的光暈照在地面,染出一片肅殺的死寂。

府內眾人大氣都不敢喘,更別提小聲議論,全部低著頭做自己的事,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。

小福子坐在台階上,眼眶有些紅,他是最後經手湯藥的人,他本來還很高興江瑾年乖乖吃藥,卻不想這是一碗催命藥。

「把眼淚給我憋回去,好好想想,有沒有人再碰過這碗藥?」斂芳少見的嚴厲,看見江瑾年的狀況,他心裡就明白,這已經不單是王府的事了。

小福子搖頭,藥是他煎煮,也是他親手端過來,中間沒有假借人手,所以他才不明白為什麼會出事。

小福子的肯定讓斂芳心裡一沉,他有些痛心地看著這個孩子,握著拂塵的手不斷地收緊,隨後又看向宋治。

宋治連忙擺手,他此刻既不緊張,也不結巴,解釋道:「別看我,他的藥是我師父開方子,太醫院負責抓藥,經手的人不止我一個。但都是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,誰有這本事?」

問話到了死胡同,三人間的氣氛不太好。宋治觀察斂芳的神色,道:「斂芳公公,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你和我師父很緊張。」

斂芳掃他一眼:「不該你過問的別多嘴,當好你的宋太醫。」

宋治頓時垮下來,走過去和小福子擠在一起坐下。

屋子裡,陸院判在江瑾年的幾處大穴上扎了銀針,江瑾年灰白的臉色沒有好轉,甚至在他最後落針後,又吐出一大口鮮血,灰白的面色開始發青。

白榆急了:「你到底行不行?」

白榆話音剛落,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,來人動作過於粗魯,門扉震聲響。

宗聿疾步走來,手上拿著馬鞭,衣服和頭髮吹的凌亂,整個人風塵僕僕。

可眼下他完全顧不上自己,衝到床邊,看見江瑾年灰青的臉色,眼前一陣眩暈,前世的種種在他腦海中浮現,他眼睛有些發紅。

斂芳小跑進屋,勸道:「殿下,你先別著急,等陸院判救治。」

可是宗聿已經聽不進去,他丟下馬鞭,坐到床邊,抬手擦去江瑾年嘴角的血跡,摸到他冰冷的臉頰,啞聲道:「怎麼會這樣?」

明明他出門前還好好的,江瑾年替他整理衣服,乖巧地答應他會喝藥,等他回家就一起去看桃花。

他只是出了個門,怎麼就變成這樣了?

宗聿充滿血絲的眼底浮上一層戾氣,他握住江瑾年的手,問道:「陸院判,他現在情況如何?」

陸院判額上起了一層細汗,眼角餘光掃到宗聿背後的斂芳對他輕輕搖了搖頭,意思是不能說實話。

「殿下,王妃是突然心悸昏迷,你給我點時間。」陸院判瞭然。

斂芳適時地上前將宗聿扶起來,寬慰道:「殿下莫急,你要相信陸院判。」

陸院判繼續為江瑾年行針,白榆急的搓手,她看了看宗聿,又看了看江瑾年,準備出門去找救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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