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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歸面頰抽動,眼皮止不住地狂跳,他平靜的表象被宗聿的這句話擊的粉碎,露出了滿滿的惡意。

「殿下覺得這該怪我嗎?不,這都要怪你自己!」徐歸低聲嘶吼,怒視江瑾年,道,「我說過讓殿下不要答應和江家的親事,江家錯綜複雜,皇上就是要你為刀,替他擋了江家的親事。你兵權在握,同為嫡子,為什麼甘於人下?」

徐歸雙眼通紅,語氣中大有怒其不爭的憤慨。

宗聿聽的一怔,就連只是坐在一旁陪著宗聿的江瑾年也停住搖扇的手,難以置信地看過來。

以前徐歸挑撥歸挑撥,還沒明目張胆到這個地步。

宗聿揉了揉眉心,他覺得既荒唐又好笑。他皇兄九歲為儲君,太傅和大儒教他帝王的平衡之術,而宗聿只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。

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要越過宗熠去坐那個位置,帝王二字又豈是隨隨便便換個人就能擔得起的?

「你當真是異想天開。」宗聿慶幸他把人都支出去,只留下江瑾年陪他審問。

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是旁人聽了,不管心中作何感想,日後終究是隱患。

而此刻他也意識到江瑾年剛才話中的深意,把徐歸送過來的那人真當不清楚徐歸的心思?

他不需要徐歸和任何一方有關係,只要徐歸有不為人知的想法,早晚會給宗聿挖坑。

看似兩不沾的人,從頭到腳就是一條藏著信子的毒蛇。

宗聿把門外的林宣叫進來,他已不能再留徐歸。林宣明白他的意思,神情複雜地看了徐歸一眼,讓人堵上他的嘴拖下去處置。

雖然平日裡他們和徐歸關係很好,但這都是建立在不傷及宗聿的前提下。知道徐歸有叛主的心思,不管多好的關係,他們都不會選擇求情。

從徐歸家裡離開已過晌午,雨後的晴空碧藍如洗。

宗聿帶著江瑾年跑了一早上,到了這會兒有些餓了。

他從林宣手上牽走一匹馬,翻身躍上馬背,對著江瑾年伸出手。

林宣和手下的官兵不由地看向他們二人,宗聿肯帶江瑾年進入軍營,可見江瑾年在他心中的分量,他們這些跟了宗聿多年的人,還是第一次見宗聿如此上心。

本來因為徐歸的挑撥和對江瑾年身世的不滿,在此刻已經淡了很多。

林宣更是因為誤喝毒水一事,對江瑾年的仗義出手心懷感激。

江瑾年扇子輕搖,道:【你不怕明日早朝御史參你?】

二人同坐一匹馬招搖過市,江瑾年不用想,也猜得到御史要挑錯。

宗聿才不管這些,道:「你我明媒正娶,我看誰敢多嘴。」

江瑾年啞然,把手交到宗聿手上。他身著裙裝,不方便跨坐,便側身坐在宗聿懷中,宗聿牽著韁繩的手剛好把他環住。

二人情意綿綿,很是般配。

林宣等人看的傻樂,等宗聿帶著人離開,他們才出城。

宗聿為了讓江瑾年坐的舒服些,走的並不快,他們一路晃晃悠悠,惹了不少視線。江瑾年以扇掩面,側身靠在宗聿懷中,旁人看的並不清楚。

不過他們認得宗聿,多半還是猜得到他的身份。

如果說之前在南來北往只是一次巧合,那之後的一次又一次就是宗聿最真實的態度,他從來不藏對江瑾年的感情,維護和在意都表現的明明白白。

江家的設計,民間的賭局,對於外界的一切不看好,宗聿會用自己的行動一一反駁。

第40章

宗聿和江瑾年到南來北往時已經過了飯點, 大堂內只有三三兩兩的食客,店小二引他們往樓上走,路過三樓的雅間, 宗聿聽見宗詠的聲音。

他尋聲而望, 是拐角處的一個隔間。宗詠正站在裡面指揮下人搬東西,打算把隔間改成一個臨時的落腳點。

曲落塵坐在一旁等他折騰, 察覺到宗聿的視線抬頭朝他看過去, 二人四目相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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