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鍾長訣沒有想到,居然有一天,會出現這種可能性:「你想重啟二重身計劃。」

聽到這句話的瞬間,祁染睜大了眼睛。「不是……不是!」他說,「我只是……閃過這個念頭,我不會真去做的。」

鍾長訣望著他,漸漸地,眼中異常的情緒消散了。

某種程度上,鍾長訣理解這個想法的誘惑力。這麼多年來,每個知道祁染能力的人,都在逼迫他、驅使他,來實現自己的野心。

而現在,他突然意識到,其實他自己,才是那個應該掌握主動權的人。

權力的誘惑是巨大的,而他手中有隨時獲取至高權利的鑰匙。

誰擁有這種終極武器,都會動搖,包括發明者自己。

他鬆開手,祁染離開他,退後兩步,靠在桌子上,整個人像在路上彷徨的遊子。

「誰沒有過陰暗的念頭呢,」祁染抬起手,揉了揉後頸,看文件看得他腰背酸痛,「但我不是勞伯·貝肯。」

鍾長訣嘆了口氣,站起身,按著祁染的肩膀,讓他坐下來,走到他身後,用拇指按著他頸後的穴位。祁染顫抖了一下,感到一陣酸痛蔓延開來,隨後舒服多了。

「你會走進夏廳的,」鍾長訣說,「只是……不是現在。」

祁染還沒有什麼執政經驗,更重要的是,他現在的身份是個空殼,沒有背景,沒有班底和人脈,民眾不會接受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,做聯首、副聯首,或者議員的。他要想掌握權力,只能躲在仿生的複製品後面。

這可不是個好前景。

伊文的提案,雖然沒有那麼爽快,但不失為一個穩妥的路徑。從顧問開始,到內閣成員、國會議員,再到夏廳的主人。

鍾長訣在腦中勾畫著這道階梯,忽然想起了一句話:「政治是日趨庸常的理想。」

祁染抬起頭,望著他。

他的手繞過脖子,捧著祁染的臉頰。「至少在你身上,」他說,「我希望這句話不要應驗。」

祁染的臉色震動了一下,低下頭,沉默了一陣。在他第一次見到副聯首時,對方說過類似的話。

誰都沒有想到那是一句讖語。

想到副聯首,祁染忽然有點好奇:「你在莊園待了這麼久,你們究竟聊了什麼?」

「只是她的一些初心,」鍾長訣說,「其實傍晚我就離開了,之後,我又跟伯飛上將聊了聊。」

「遠洋戰區的司令嗎?」祁染想了想,說,「我記得你們不對付。」

「只是軍費的利益衝突,我們沒什麼私人恩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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