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所報之事比較重要,他現在就會轉身逃跑。
「六業啊——」淮樞寧仰起頭,反向彎著腰,盯住他,「與魔歡好,什麼感覺?」
六業雙腳釘在地上,頭也低了下去,恨不得大地裂開,自己雙腿化尾,一頭扎熱漿里游回東海埋進海底再也不見人。
他曾經降魔時,著了一隻艷魔的道,與那艷魔山野痴纏。
「說說看嘛。」淮樞寧道。
六業僵硬地撐著腰間的劍柄,紅著臉沉默了好久,言簡意賅道:「如夢似幻。」
「清醒嗎?」淮樞寧問。
「……心中知道是被惑了,但魂體昏沉,清醒時候不多。」
當時,他舒服到將鮫尾都暴露了,若非清醒的時候發了狠,用刀劈開了鮫尾,鑽心刺骨的痛讓他從迷幻之夢中抽離,恐怕他就要死在那魔的魔惑下了。
「嗯,好神奇。」淮樞寧摩挲著下巴,自言自語道。
她無法言語形容與尹樓蘭歡愉過後的餘韻,她倒是清醒,但身體的最深處,似乎一直有個鉤子,空舉著,想要勾著她再去找樓蘭,再來一次。
這種,像是成癮,也像被魔惑了,急於丟棄心智,只行此事。
但她的的確確,全程都很清醒。
清醒地沉淪。
尹樓蘭,他簡直是神秘和秘密的化身。
是魔。
也不是魔。
難不成,還真就是她猜的那般……
淮樞寧越惱越笑,心裡頭一遭如此混亂。
回到幽僻的小院,尹樓蘭自知不妙。
從未有過的饑渴,從未有過的難過。他胸口一團鬱結的火,燒得他想要哭,卻又哭不出。
他曾見到過魔域的徹夜歡纏,連同綺柳在內,交疊的身體與聲音全都似化了煙,裊裊又如蛇,浮動盤繞。
魔淫天生,無心因而空虛,空虛因而渴求,渴求溫暖,渴求最直接的愉悅。
欺騙,掠奪,殺戮,交歡。
他曾以為,自己不會如此醉心歡愉。卻不料,沾染了歡欲後,自己直墜深淵,想要拋開一切,只放任自己在溫柔鄉里沉淪。
說好的,只一次。
已經還了,作為……作為另外的那個自己,還好了,就走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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