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慢回憶後,他閉上雙眼,露出痛苦的神色。
淮樞寧說到做到,在他神思朦朧不清時,審問一般問他的身世來歷,問他身體裡,是否有一顆龍心。
他記得自己並沒有鬆口,他也有對付淮樞寧的法子。無論她逼問什麼,自己都會問她:「殿下為何要殺那些魔民呢?殿下為什麼不留活路給他們呢?」
他所說的魔民,是指那些久居魔域的人族。母親受到他誕生和成長的啟發,知道了可以從人族那裡,結合魔火誕生新魔。
後來,綺柳繼承了母親的遺志,不僅牽線做媒,讓人族與魔可以如那加與般若公主那樣相愛,更是決定用人族來養育魔嬰,使這些魔自小就和他一樣,認同人族,能夠在人世生存。
這些自願為魔生下嬰孩的人族,和那些被他們養大的魔嬰,就是他口中的魔民。
綺柳告訴過他,有些魔民甚至可以在沒有魔火的參與下,繼續繁衍。這已經可以形成族群了,魔不再是魔,而是同人族,妖族一樣,成為魔族。
這些,是綺柳給他的承諾,也是他一直想讓淮樞寧看到的。
從前,他懷揣著希望,想等紫冥淵熄滅,魔對人族真的沒有威脅,取得多數信任後,讓綺柳和淮樞寧坐下來談談。
曾經食過人的魔,淮樞寧要殺,也不是不可以。但那些魔民,為何也要殺?為何也要被當作魔,被羈押折磨?
不信他們嗎?
可他自己,不就是個證明嗎?
樓蘭撐著床,慢慢坐起。
床頭擱著一件紫衫,他手頓了片刻,還是拿過來,披上了。
衣物像火舌,蹭上身體的剎那如燙燒般疼痛。他垂眼,只淡淡掃了眼,便不敢再看。
他身上滿是痕跡,正如淮樞寧所言,將他層層翻開玩透。
他身上的蛇皮也如她所願破蛻了,現在的自己,渾身散發著魔的誘香。
他復生後,在曾經的醫館後院找到了一張蛇皮,是曹府那個蛇妖蛻的皮,很完整,是感謝尹宗夏才贈送給他的。
而想到醫館,他就想到了醫館如今的主人,那隻射干精,甘清。
繼而又想到,甘清這個名字是淮樞寧給的,他眼神一黯,收回了神思。
喉嚨乾渴,舌根瀰漫著甜膩的血味。
他昨夜叫啞了嗓子,被撕碎偽裝後,終於能流下眼淚,滿臉淚水的被她吻了好久。
樓蘭緩緩環視四周,看到桌上新擺了個煙青酒壺,知道是淮樞寧準備的,他攏著衣衫赤腳下床,踩在地毯上。地毯磨著腳底,每走一步,骨頭都似醉酥了,搖搖欲碎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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