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還想要什麼,一併寫了。」淮樞寧說,「多多提,也多吹些枕邊風。」
她一直期待著樓蘭能如他的相貌一般,真正妖魅起來,繞著她抵死纏綿,哄得她神魂顛倒。
她實在太想看這樣的樓蘭了。
可惜,這傢伙教養太好。他應該是尹宗夏養出來的吧……那個半妖好以端方穩重示人,教出這樣的樓蘭,倒也合理。
只是,她有個危險的想法,她甚至在想像,如果尹樓蘭是般若公主親自教養大的,那會是何種作派?
應該不必自己遞紙筆,而是昨晚在她沾到枕頭時,就會纏上來,一邊獻媚一邊罵她,最後哄她騙她,要她剝一張蛇皮給他用吧。
哈,指不定,那樣的樓蘭,還會要她剝自己的龍皮給他。
——自己一定有病,她竟然真的想看這樣的樓蘭。
樓蘭蹙眉深思了好久,才又斟酌著添了幾樣日常用的物件。
寫完後,他將紙筆還給淮樞寧,臉上還帶著些羞澀與抱歉。淮樞寧還未有反應,他先別開臉,臉頰泛了粉。
淮樞寧又覺得,這樣的樓蘭,或許比她想的那個妖魅版的更有意思。
「我出門了。」清單收進袖中,淮樞寧笑道,「我吩咐過,沒有人會到這邊來,你要待著悶了,就到林子裡走走……注意防風。」
話說完,一陣風起,便不見了蹤影。
樓蘭慢吞吞挪到床邊尋酒。
又是一陣風,淮樞寧倏地站在他身前,扶著他的後頸,狠狠啃咬他的舌尖。
突如其來的痛吻匆匆結束,她扔下句「這下舒服了」飄然離府。
樓蘭慢慢抹了嘴角的血,拉上掉落的半邊衣衫,晃到桌前拿起酒壺,仰頭朝喉嚨里倒。
酒刺痛著舌尖,與血一同入喉。他悶聲咳了幾下,捂著心臟,能感覺到從骨縫裡慢慢沁出的毒液。
眼前昏晃了片刻,又回歸清晰,好似什麼都沒發生。
淮樞寧拿著清單親自找齊了藥材,又笑眯眯到翰林院,叫來那個蛇妖官員初陽,問他要蛇皮。
「要化形三十年以上,蛻完整的。」她伸手,理直氣壯。
初陽自己比較馬虎,蛻皮從不追求完整無瑕,他不知淮樞寧要蛇皮有何用,本想糊弄過去,卻聽淮樞寧提起了那個染布坊。
初陽慌了。
蛇妖淫勁重,總想著那種事。可現在,上頭有二皇子和律法壓著,不敢像從前那般找人苟合,於是,華京的蛇妖們便約定俗成的都到一處去,暗暗找同類相互交尾,解決那股欲勁。
這地方上不了台面,還遊走在律法邊緣,說出去還會丟了官聲官譽。
初陽臉頃刻紅了,雙手合十連連求饒,戰戰兢兢道:「我一定幫殿下尋來,明日,明日就送到公主府,此事……萬、萬不能讓二皇子知道。」
被二皇子知道後,這地方就要無了。
他可是還想再去呢,若不是這些天忙,他早就去了。前不久染坊來了個新妖,說是從繁都剛遷到華京的。雖然是個男的,但姿容絕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