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進他們的歡樂場, 想要找個蛇妖纏綿求歡。
初陽捂住了嘴。
淮樞寧彎眼, 笑眯眯道:「畫皮之術,如何披上?講講過程。」
初陽小心翼翼, 試探著道:「殿下難道是想……」
「只回答我問你的。」淮樞寧的眼角稍一斂,初陽就不敢再打探。
他老實跟淮樞寧交待了全部。
「畫皮之術有三類。」
一類煮個氣味,多是人族好奇者,想借妖味行事。這種只找張蛇皮,用雄黃燒了,將灰抹到七竅就好。
「不過第二日就散味兒了。」
要是想更真一些,就得把整張皮煮成囊,繞在臍下三寸。
「這種能迷惑一些嗅覺不太靈敏的妖了。」他說。
而第三種,就費事些,多為魔所用。
要煮,要熬,熬成蛛網似的薄透一張,取血來吞下,這樣蛇皮才會覆上魂魄骨頭,一整個變成蛇妖的樣子。
「要是不打不殺,不傷到,這種能一直用下去。」初陽說。
淮樞寧問:「血是什麼血?」
「心血最佳,會融得更緊實。但魔沒有心,一般都取舌尖血,所以魔只要一動手,就能露出破綻。」初陽吐出舌尖,點了點。
他看見淮樞寧的兩條眉毛擰在了一起,露出幾分擔憂。
「原來如此。」她輕聲道。
若是樓蘭,必定會選擇最後一種,且取心血。魔無心,但他有。
難怪那個刀片上,有他的血味兒。他來華京之前的偽裝,肯定也是取心血融的……早知如此辛苦折磨,她必然不會那般惡劣的,在床上將他的偽裝破掉。
這個法子不好,不能讓他再用。
樓蘭這晚心情不錯。
今日的蛇皮熬得很完美,他撈出的浮沫,成色很漂亮,令人反胃的氣味也不重。
結束今日的熬藥後,他將藥廬仔細收拾乾淨了,抱著龍蛋回了內屋。沐浴罷,又將龍蛋也仔細擦拭了。
然後,是守著燈,等淮樞寧回來。
等到半夜,淮樞寧一言不發出現在床邊,一身沐浴後的清香熱氣,卷著被子躺上來,在他的額間親了一口,閉眼睡覺。
樓蘭錯愕。
她怎一句話也不說呢?他還未睡,他一直醒著,這淮樞寧是知道的。
於是,他試著找話說:「殿下……回來好晚。」
淮樞寧沒有睜眼,只回答了句:「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