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蘭怔愣好久,後來一想,也是,淮樞寧做什麼,怎會告訴他。
「樓蘭。」淮樞寧仍然閉著眼睛,但聲音卻未帶一絲一毫的睡意,清晰明亮道,「在府內自由行走之事,你明日再想別的辦法。」
「殿下……不是答應了我,允許我去為府中的人診病了嗎?」樓蘭不解。
是又想到他的身份,收回了白日的承諾嗎?
「是答應你了,這倒沒變。」淮樞寧總算睜開了眼,「不過,不要再用那種方法了。」
樓蘭先是一怔,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後,他慌張爬下床,跑到自己的藥廬去。
他怕淮樞寧將那張蛇皮扔了。
好在,蛇皮還在,只是他打磨的刀片不見了。
身後,追上來的淮樞寧幽幽嘆氣。
「還騙我說是剝草藥的……」
靜了許久,樓蘭轉過身來,問她:「那殿下打算,讓我如何偽裝?我這身魔氣,我又如何出去見人?」
「沾點妖氣就可以了。其實,你就是披了一層蛇皮,我也看得出,你是魔。」淮樞寧道。
他這樣的容顏氣質,真裹了妖氣,也會讓人懷疑與魔有關。
「所以我不得不……」樓蘭的聲音第一次有了情緒的起伏,他似是要哭,可仔細看了,眼裡只有相似的情緒,卻無絲毫淚光。
「取心頭血,是嗎?」淮樞寧輕聲道。
「我不得不。」他又說了一遍,「所以,你是要我真的……哪也不能去,就只能棲息在你的床榻上,為你孵蛋,成為你養的床寵……」
淮樞寧只是用無奈又溫柔的目光靜靜注視著他。
「我很想知道,放你出去後,你會做什麼。對此,我很好奇。」淮樞寧平靜道,「但我不想讓你付出這麼大的代價。」
他應該懂的吧,如果自己這麼說。
淮樞寧想,她是真的心疼他,也真的不願他付出這麼痛的代價。
樓蘭笑了一聲,很輕。
「我懂了。」他眼神黯淡了一瞬,又化成自嘲的諷笑,「你不願我傷到心臟。」
他一個魔,傷了殘了,很快就能癒合。渾身上下,值得她在意心疼的,唯有這顆心了。
淮樞寧再次嘆氣,她看著樓蘭,他站在那裡,如同一縷幽魂,又薄又倔,以一種分明像在哭的神情,萬念俱灰似的說道:「知道了。」
淮樞寧伸手抱住了他,輕輕拍了拍。他卻誤解似的,主動送來唇,憤憤又矛盾的像求和安撫,向她柔軟的獻上自己。
明明脾氣是硬邦邦的,卻還是做回了他自己口中的那個床寵。
這事沒解決,但淮樞寧接受了他的主動。
他倔強著向她投懷送抱……這感覺奇妙又新鮮,她要心無旁騖地接受,至於其他的,明日再說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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