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了毒,貼了個紗布。
醫生一走,威廉就忍不住好奇問他,「這小姐是華夏人,你去尋愛公社找到的?牙印也是她咬的吧?看起來瘦瘦弱弱的,咬起人來還挺有勁啊,」
威廉又走上前去打量舒悅。
「原來你喜歡這種類型的啊,不過確實長得很漂亮,和你很相配,用你們的話來說,這叫什麼?」
他思考了半天,用帶著口音的中文說道,「夫妻相,是不是?」
「夫妻相你都知道,看來沒少學中文啊。」這三個字倒是戳中了傅景深,讓他陰霾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。
「出來聊,別打擾到她。」
威廉跟著傅景深出去,坐在了他對面的沙發上。
「怎麼樣,你和我叔叔聊的怎麼樣?」
傅景深搖頭,「我都沒見到他。」
「怎麼會?我不是給你邀請函,告訴你包廂名字了嗎?」
「這件事說來話長,總之就是沒見到。」
威廉皺眉,「這樣啊,那我去找我叔叔聊一下吧,幫你爭取一下這個項目。」
「那就麻煩你了。」
威廉擺擺手,「跟我就別客氣了,但是我也不能保證可以給你爭取到。」
說著,他拿出手機打算打電話給邁克,卻先接到了邁克的電話。
「喂,叔叔,你……」
「威廉先生,邁克先生他受傷了。」
「受傷了?」
「是的,請您馬上來醫院。」
「好,我知道了。」
威廉掛了電話,跟傅景深解釋了一下,就離開了這裡趕去醫院。
他去的時候想過很多種邁克受傷的樣子,唯獨沒想到,他竟然是下面受傷了。
邁克做完手術出來,麻醉還沒醒,躺在病床上一直嚷嚷著要把人找到宰了。
下半身被裹的嚴實,還有血浸濕紗布,看起來又慘又好笑。
「這到底怎麼回事?」
威廉詢問,旁邊的人就告訴了他事情的起因經過。
他這個叔叔風流成性,玩弄的女人多的數不過來,這次算是栽在硬茬手裡了。
「那醫生怎麼說?」
「接上去了,但是以後好不好用就不清楚了。」
聽到這話,威廉嘴角不可控制的上揚了一個弧度,偏過頭去不讓旁邊的人看見自己的笑容。
莫名覺得很爽快是為什麼?
舒悅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,渾身都很難受,腦袋也很暈。
她揉了揉太陽穴,緩了好久這才坐起身來,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地方。
【昨天晚上……我好像喝了酒,酒裡面被下了藥!】
她連忙掀開被子往裡面看,還好衣服都是昨天那一身,沒有給她脫了,那應該就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。
她鬆了口氣。
穿上鞋子下床出去,發現客廳內坐了一個,那人戴著昨晚的面具,遮住了半張臉。
「醒了?」
傅景深看見她起來,剛說出口的話,忽然又想起來她已經聾了,便對著她打手語。
手語都是他現學的,也不知道做對了沒有。
舒悅見他打手語,嚇一跳。
「你不會說話啊?」
傅景深:……
這該怎麼跟她解釋?
「我竟然被一個聾啞人救了,真是大好人啊。」
傅景深選擇保持沉默,接著她就看見舒悅從耳朵里掏出耳塞,他一整個大為震驚。
「這東西戴一晚上耳朵都發腫,質量真好,戴上啥都聽不見。」
舒悅把耳塞扔垃圾桶去,又拿出手機打字給傅景深看。
傅景深看著她遞來的手機上的文字。
想說話,但是又說不出口。
她沒聾,但是自己現在變成聾啞人了。
舒悅:你好,謝謝你昨天救了我。
傅景深擺手,不客氣。
舒悅想找自己的包,發現不在身上,於是又打字給傅景深看。
舒悅:我現在身上沒錢,你給我一個電話,我回去取錢了就給你送來,就當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。
傅景深看著那行字沉默不語。
「這傢伙看著怪眼熟的,總覺得在哪兒見過。」
舒悅以為他真的聽不見,就在旁邊嘀咕。
傅景深怕她認出自己,連忙拿她手機打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