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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直接跪下來,並未辯解半句,誠心認錯:「弟子昨晚傷及師父,險些釀成大錯,罪不容恕,請師父責罰。」

妙心口吻雖嚴厲,但經一宿思索,她並不相信這是他本性所為。

阿澤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,這些年他舉止秉性如何,她統統瞧在眼裡,豈是那等邪念上腦的衝動之人。

至於品行端正的乖徒兒,為何會突然性情生變,她也是百思無解。

回想他昨晚那急切撲食的模樣,真就像邪怔了一般。

妙心腦中陡然閃現個猜測——該不會前幾日被惡鬼釋放的殘魂給附身了吧?恰好還是只邪.淫鬼?

「抬起頭來!」她即刻要一查究竟。

阿澤抬頭,不避不怯地迎著她審視的目光。

妙心抬起他下巴,細細諦視。

只見他兩眼略顯紅血絲,下眼眶微有黑青,皆是疲憊之態。眼睛還算清澈,瞧不出半分昨晚那風流汲汲的欲色。

妙心鬆開他下巴,盤坐在草團上,指了指身側,要他坐下來。

她問道:「你昨晚身子是否感覺到什麼異常?」

阿澤坐在旁邊,回想一番,據實道:「睡著不久,隱約感覺心口有什麼在撓,又像是火燎。疼熱交加,不大好受,而後便醒了。」

「心口有東西在撓?」妙心狐疑地瞥一眼他胸口,便叫他解開領口。

阿澤依言將身前顯露。

妙心仔細察看,心口並無可疑之狀。她抬手在另一掌心畫了道驅邪符,再將手掌貼在他心口,反覆念動驅邪咒。

阿澤起初無恙,隨著她口中咒語不斷疊加,他漸覺心窩又開始似昨晚那針刺撓過般的疼,須臾又似火燒一樣灼熱。沒多會兒這熱感便消退,體溫也恢復正常,任她如何念咒,再無半點反應。

妙心也覺察到他心口溫度的變化,顯然是他心口之處對驅邪咒起了反應。

可這變化卻轉瞬即逝,她根本來不及感應他體內究竟有無邪物鬼怪,也沒驅出什麼東西。

妙心再次畫符念咒一番,卻無半點反應。

思來想去,她也琢磨不出究竟,只好暫且擱置這事,並嚴聲叮囑他:「往後若再出現心口難受,神志不受控制的情形,須儘快與為師說明。」

*

離開山洞後,二人駕馬披星戴月地趕回道觀。

回到道觀,收拾一番,妙心找了幾本修心正神的心法書籍交給阿澤,督促他在屋裡閉關幾日,潛性修心、靜思定神。

阿澤收下書,目光卻落在她手腕:「師父的傷口若不及時抹藥,恐會留疤。」

妙心擺擺手:「都已經長肉了,無礙。」

阿澤將書隨手擱在桌上,兀自去柜子里取來藥瓶。他揭開藥瓶,正要牽她的手,妙心下意識退了半步,避開他的觸碰。

阿澤手臂愣在半空。他雙眉一沉,直接撈住她手臂拽了過來,頗有些強勢地將她摁坐在椅子上。

不等她開口,他就道:「師父如若對山洞之事心有餘悸,防備弟子,弟子並無怨言。只是這傷是弟子弄的,也該由弟子負責到底,抹完藥,任憑師父責罰。」

妙心從來都拗不過他的犟性子。見他只是抹藥,這才鬆懈下來,將手搭在桌上,掀開袖子。

傷口雖已結疤,的確沒大礙,但阿澤看一次仍是揪心一次。

他剖心責問自己:怎會毫不憐惜地傷害她?當時為什麼沒留意她受了傷?

但凡回憶自己曾粗暴地用乾草勒破了她的手腕,內疚二字便沉沉地壓在他胸口,令他喘不過氣來。

妙心眼瞧著他速度漸漸緩慢,好比女子沾取胭脂粉膏,將藥膏一點點地勻在她手腕上。

這不得抹到半夜去了......

「為師又不疼,你可以抹重些。」妙心出聲提醒。

阿澤卻置若罔聞,依然按著自己的步調。

慢一些其實不打緊,只是他動作過於溫柔,指腹摩擦傷疤之時宛若輕羽掠過,驚起一陣搔癢。

怕癢的妙心暗暗咬牙,忍得頭皮發麻,手臂微顫,抬頭卻瞥見他正繃著臉攢著眉,一副壯士扼腕的沉痛模樣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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