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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哥打小身嬌體弱,當了幾天就撂了挑子,說自己身子不濟受不了這幫子老大粗每天一驚一乍,甩手把位置給了他三哥。

他三哥倒是挺粗壯一個漢子,可惜命不好,帶著土匪上山打獵,一腳踩進熊夾子裡,直接就瘸了,心裡知道無法把這份事業繼承下去,又給了四哥。

四哥封建迷信,堅信是土匪頭子這個位置克人,幾個哥哥都不得善終,打死也不上位,正打算給五哥時,他五哥已經收拾東西逃之夭夭進京考試去了,屋裡留了一張字條:勿念!

這父親的祖傳土匪大當家之位也不能扔了,兄弟幾個一合計,連哄帶騙地把打小習武的臧六江攆上了匪首的位置。

後來,臧六江幫襯百姓,也在山下開了幾間鋪子,包了幾塊田莊,把土匪寨子裝點得像個大戶財主,兄弟們不缺吃穿也有活干,自然不會出去作惡。

冬日裡有那不長眼的野獸跑下山為非作惡,臧六江還會帶人如今日一般巡山。

實在稱得上是一個好匪。

但今天,臧六江做了他人生的第一件壞事——他偷看了一個人換衣裳。

說是偷看其實也是無意撞見了,近日村里總有人來報信,說林里有狼群出沒,雖說還沒傷人,可總是讓村民心驚膽顫的。鄰里和睦,臧六江自然不推脫,領著一隊人馬日日圈巡,已經打了幾隻狼了。

他那時尿急,鑽進了林子解手,剛一轉身,只記得白花花一片和那張羞惱的俊臉,他飛一般的鑽進了樹林,身後只有叫罵追來:「再回來打瞎你的狗眼!」

等他從樹林出來再回頭,已經不見人了。

「大當家。」走投無路的狼群被土匪圍剿的四散開來,有一半丟了命,還有一半趁亂鑽入了密林之中。

收穫頗豐,土匪喜氣洋洋提著死狼去臧六江跟前邀功,便見他正摸著大黑出神。

「大當家這是怎麼了?」

「剛剛去解了個手,回來就這樣了。」

臧六江充耳未聞,還在回味那人的相貌膽量。

嗓子挺粗,膽子也大。

臧六江這樣想。

白白淨淨的一張臉,在山上從來就沒見過。

真好看,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瞧見。

老天遂了臧六江的願,隔日山道上,在亂糟糟的商隊人堆兒里,臧六江又看到了那個乾淨好看的人。

他痴楞楞地盯著那人看,直到目光被馬車車簾全然擋上。

「是土匪!」

縮回馬車的余淮水被嚇得不輕,身後的小壇更是嚇得鼻涕一把淚一把,臉上都沒有血色了。

「怎麼會有土匪呢!」傅聰傅明也沒有見過這個陣仗,他們只是鑽到余淮水的馬車裡來閒聊的,只這一會兒功夫便遭了土匪了?

余淮水想起那高頭大馬上直勾勾盯著他的土匪,心裡一團亂麻。

剛剛那人,分明就是他在林子裡換衣裳時撞見的登徒子,難不成只是因為自己罵了他幾句,他便記恨著不肯放過他們嗎?

余淮水心中正思忖著,便聽馬車外傳來一聲喊叫。

「馬車上的,都下來!」

壞了,這伙土匪似乎不只是為了劫財,看樣子,還想要劫人!

余淮水清楚剛剛自己已經與那土匪對上眼了,無論如何也得出去走一遭,他伸手朝傅聰傅明擺了擺,還不等兩人阻攔,一彎身便下了馬車。

傅聰傅明攔不住,只好緊跟著他下了車,傅聰心細,將帘子遮的嚴嚴實實,擋住了藏在裡面的小壇。

「這樣喊有氣勢。」剛剛喊話的林大頭被臧六江剜了一眼,連忙解釋。

臧六江還沒來得及再罵他兩句,余淮水便已經鑽出馬車立在眼前了。

耳根子發熱,臧六江一雙眼睛都不敢去看余淮水,可他隱約能察覺到對面的人正瞪著自己,心裡發虛臧六江撓了撓頭,竟發現馬車上又跟著下來兩個男人。

「怎麼還有?!」

林大頭勢要將氣勢維護到底,他一拉馬韁,鼻子望天趾高氣揚道:「車裡沒人了?!」

「沒了。」余淮水面若寒霜,可也不敢與土匪硬碰硬,敷衍地一拱手:「這是我兩位哥哥,再沒旁人了。」

馬屁股挨了一腳,林大頭被自己的馬馱著往一邊兒跑去,給臧六江讓開一條路。

自小在大老粗里長大的臧六江哪裡與這樣白細的人打過交道,林大頭讓開,他也沒敢先一步開口。

余淮水眉目俊秀,瞧著有些女氣,可行為舉止又有股男人的颯爽,實在摸不清是男是女。

可分不清又有何妨,臧六江越瞧越覺得心裡喜歡,搓搓手,想先要個姓名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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