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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是山裡的野雞,你要是喜歡,我還去替你打。」

臧六江看出來他喜歡這一口,眉眼都柔和了,哄著他多吃些飯。

余淮水吃到了喜歡的東西,便肉眼可見的臉色好看不少,像只理順了皮毛的兔子,乖巧的不像樣。

臧六江實在喜歡,想暗搓搓地將膝蓋湊過去親昵一下,沒成想兩個膝頭剛貼在一起,余淮水就在桌下摸索著,朝臧六江來了一記兔子蹬鷹。

「哎喲。」臧六江沒有防備,驚地他在凳子上一竄,木頭椅子吱嘎怪叫,差點就散了架。

這余淮水瞧著瘦弱,力氣倒不小。

「再重點腳就下來了,媳婦兒腳上功夫了得。」臧六江這樣說著,從雞上撕了只雞爪塞進嘴裡,也不敢再去擾余淮水吃飯,訕訕地道:「我可得好好補補。」

臧六江慣會裝乖拿喬,余淮水沒忍住癟了癟嘴角偷偷地笑,眼下氣氛正好,也該好好地聊一聊這場烏。

「這事怪我。」臧六江敢作敢當,拍了拍胸脯痛心疾首:「我便說,怎麼會有姑娘深山野林裡頭換衣裳。」

的確如此。余淮水表示贊同。

「我還當你與我一見如故,肯跟我回寨子白頭偕老,哪裡想到會是如今的光景。」

也事出有因。余淮水抱著手臂,輕輕點頭。

「咱們既然拜了堂,鄉親弟兄也都做了見證,不如將計就計,我也是十里八鄉少有的好男兒,你跟了我橫豎不會讓你吃虧,你說對不對?」

也有道... 余淮水一頓,抬起頭來,涼涼地瞧了對面的臧六江一眼。

桌對面的臧六江見忽悠不成,兩手一伸,一副剛剛的話不是出自他口的無辜模樣。

有個狗屁的道理,差點被這混不吝的繞進去。

「...我也有求於你,不如這樣。」想著自己那些書本,余淮水垂著眼睫思忖片刻。

「來年開春,我要趕去京城科考,你既然不想丟了面子,那這幾月我便留在你們山寨里。」

「待到來年鄉親近鄰新鮮勁兒一過,你便說把我休了,再另娶一個吧。」

這的確是解決烏龍最好的法子。

臧六江摸著下巴打量對面的余淮水。

臧六江本就是見色起意,又因的余淮水的性子心生好感,可人家只當他是個劫財劫色的土匪。

眼下是他自己柴火燒炕一頭熱,不如先答應下來穩住了人,日久生情那是最好,若是日子一到還沒什麼情分,那也別耽誤人家,一拍兩散各奔前程。

「行,那便聽你的!」臧六江也不得寸進尺,拍著桌子應了下來:「一會兒我帶你去山裡瞧瞧,那些個書本子要是找不著了,我帶你下山去買。」

兩人說定,繼續埋頭吃起飯來。

被臧六江盯著,余淮水硬是啃了一半雞腿喝了兩碗熱湯,又被催促著硬塞了兩塊糕點,撐得余淮水直打飽嗝。

臧六江看在眼裡,在心裡偷偷嘀咕,難怪瘦的只有一把骨頭,胃口小,這嘴巴挑的也真是厲害,以後得變著花樣哄他多吃些,要養的白白胖胖的才好。

吃過了飯已經日上三竿,天色不是很好,有密實的雲層壓了過來,瞧著是要下雪了。

臧六江翻了件厚實的毛氅給余淮水穿上,他生的高又壯實,明明小余淮水兩歲,這衣裳卻寬大的不行,用腰帶緊緊綁了兩圈才不透風。

「小啞巴,牽匹馬去!」

臧六江拉著余淮水出了屋門,院裡的乾柴已經被土匪收拾乾淨了,臧六江也不急著下山,領著余淮水在寨子裡一圈一圈地打轉。

美其名曰是帶他認認屋門,實際上為的是領著自己新過門的媳婦兒招搖過市罷了。

余淮水猜不到他有這樣的小心思,隨著他一步三晃地閒逛,可晃著瞧著,反倒驚訝於這個寨子的規模之大。

說是寨子,反倒更像個村鎮,田莊房屋一應俱全,並沒有想像中土匪聚眾鬥毆,賭博酗酒的混亂場面。

反倒是處處和睦,老幼婦孺聚在院頭,邊忙著手裡的活計邊彼此閒聊,腿邊有取暖的柴火盆,不時有小孩湊得太近燒壞了襖子,惹來身邊女人幾句罵。

如此靜謐,即便是在平常村子也少見。

余淮水又環繞四周,並未見有什麼男丁,這土匪寨子裡不見男人,實在稀奇。

「爺們兒都下山去莊子裡幹活了。」

臧六江見自己媳婦兒望著院裡發愣,主動答疑解惑。

「莊子?你們不是土匪嗎?」余

淮水攏了攏身上的大氅,北方的冬天到底要比中原烈些,穿的這樣厚了,他還是不時被捲來的寒風吹得直打哆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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