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頁(2 / 2)

「藥肆,你還是個大夫?瞧著可不像。」

臧六江還是不肯饒過他:「我看你跟著那個姓溫的小姑娘,定是傾慕人家吧?要我說,還是算了,人家姑娘能尋個更好的。」

「那是我師傅!你胡謅什麼!」

阿牛氣的跳腳,若不是溫大夫離開前叮囑過要好好照料這匪人,阿牛現在真想鬆手任臧六江摔個人仰馬翻。

「那么小?我不信,我還聽她說是王爺請她來的,你們才是胡謅吧。」

「你這人,我們救你你還胡咧咧!我師傅治過王爺暗疾,醫術是王爺親肯的!這遭若不是王爺吩咐,我們才不來救你這破落身子!」

臧六江臉上仍是不恭敬的笑,像是在拱火:「那你師傅豈不是對王爺有恩?怪病很棘手吧。」

「這話...這話可不敢胡說,我們也只是.... 」

阿牛突然支吾起來,那可是皇親國戚,若說錯一句半句,會給藥肆惹來禍事的。

「是王爺賞識我們藥肆罷了。」後頭突然傳出一聲斷喝,阿牛回頭看去,是阿馬正面色不善的站在後頭緊盯著他們二人。

「阿牛,過來。」

「哎?阿馬,你不是拿飯菜去了嗎?」

阿牛一時反應不過來,他身旁的臧六江反倒從善如流地鬆了手,轉而拍拍阿牛後背,臉上笑得和善。

「他喊你你就去吧,也不能讓你看著我解手,我媳婦兒還沒瞧過呢。」

「誰稀罕看似的!」

阿牛像只炸了毛的公雞,立刻撒腿向阿馬衝去,兩人並肩出了門,只余臧六江一人在屋。

門板一合,臧六江臉上的笑意霎時淡了。

「你這傻子,什麼都往外說!」拐下長廊,阿馬看四下無人,立刻呵斥起阿牛來。

「怎麼罵人,我說什麼了!」阿牛不服,梗著脖子回嘴。

「我再不攔著,你連你家裡幾口人都告訴他了!」阿馬恨鐵不成鋼,用手去揪阿牛厚實的肚皮:「警覺著點,真當他只是個土匪?」

阿牛悶聲沉臉地想了半晌,又咂摸咂摸臧六江的話,似乎還真是這回事。

「他倒挺狡猾,虧我還處處幫他。」

阿牛正懊惱,兩人便迎面上撞見個頭戴斗笠的男人,今日落雪,他這副裝扮也不突兀,只是頭上的斗笠略大,錯身而過時,剮蹭到了阿牛的臉。

「哎喲,看著點啊..... 」阿牛摸了一把臉,也不知這斗笠是什麼草編的,這一下竟破了皮,他有些煩躁地皺起眉來。

那男人停了腳,連忙向阿牛拱手道歉:「真是對不住,這外頭風雪大,我急著回屋換衣裳,沒顧得上看路,小哥莫要怪罪。」

人家態度如此恭順,阿牛反倒不好意思起來,連忙擺手:「也是我沒注意,吹了風雪容易得風寒,趕緊回去吧。」

阿馬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,與那斗笠男人點了頭算是問了好。

三人又彼此客套一番,這才在樓梯拐角分別。

阿牛阿馬怕那些個殷勤的小廝上門打擾,再瞧見養病的臧六江,惹出不必要的麻煩,特意要了房門鑰匙,只臧六江一人在屋時必然是會鎖上的。

兩人還在計較著臧六江的套話,全然沒有發現身上的房門鑰匙已然不翼而飛。

解了手,屋裡的臧六江一身輕鬆地挪回床邊,仰躺在被褥之上。

這客棧在京城也排的上名號,用的都是上好的絨褥,底下又墊了厚實的棉,鬆軟暖和,叫人一躺下便昏昏沉沉地犯起困來。

只是摟著余淮水睡了月余,床上空空蕩蕩的,臧六江睡不踏實。

房門發出一聲輕響,臧六江沒動,支著腿仰臥在被褥中,像是睡沉了,徐徐的冷風颳過床帳,他卻依舊合著眼,連氣息都平穩下來。

屋裡靜的只有床腳炭盆燃燒時的噼啪爆響,仿佛剛剛的門板輕響只是錯覺。

空氣中像是有無數蛛網掛連,織出一片無事的假象,在某個炭火爆開迸濺火星的瞬間,燃起一片熊熊火焰。

臧六江猛然伸腿勾起那銅架上的炭盆,高腿一揚,亮著火光的銅盆轟然砸在床邊一立著的人影后身,炭火紛飛,鋪了滿地滿床。

臧六江彎身一避,利落地翻滾下床,鞋底碾過散落的炭火帶起點點火星,一聲刀鳴,床邊懸掛的一柄長刀出鞘,被臧六江攥著發出冷冷寒光垂在身側。

事發突然,床邊那人影卻反應極快,炭火撲來卻只燒了他後背衣裳,聲音大雨點小,僅留下一片黑灰。

「喲。」臧六江目光上下一巡,心裡有了個大概,一咧白牙帶著些狠勁兒地開了口:「現在的毛賊上門偷盜,都打扮的這么正經?」

最新小说: 不就是拾荒嗎 重生後再嫁高門,她擺爛了 穿越六零成為俏寡婦 靈氣復甦後死鬼竹馬爬回來了 病美人被攝政王強娶後嬌寵了 土匪!演戲不可以親嘴 今天我能退圈了嗎[娛樂圈] 我在地府賣盒飯 月影星疏 娘娘每天都在斷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