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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兒煩得很,正想著要不要索性去那師爺屋裡恐嚇他兩句,要他趕緊想個法子聯繫上朱有德,便瞧見院子後頭,幾個土匪正帶著個女人朝這邊過來。

「丫兒!?」三兒有些驚訝,連忙上前去將自己妹妹拽到身後,臉色鐵青地問那幾個土匪:「我不是要你們把她鎖屋裡去嗎?怎麼把她帶到這兒來了。」

那幾個土匪見他護著丫兒,心底嗤笑他的惺惺作態,嘴上說得倒是好聽:「你妹妹說屋裡那個男人瘋了,她心裡頭害怕,要找你。」

「男人?」三兒臉色更不好了,有些心虛地回頭看了一眼丫兒:「你們把她關哪兒了?」

「我們還當你想要罰她呢,自然是關在後頭那幾間破屋子裡了。」

幾個土匪臉上不著調,說的話也曖昧,三兒不想與他們起衝突,瞪了他們幾眼便拉著丫兒離開。

「嗤,裝模作樣的。」那幾個土匪也不敢招惹三兒,翻著白眼偷著罵幾句,勾肩搭背地向反方向走去。

三兒也顧不得去找師爺,拉著丫兒匆匆回了自己屋裡,他睡得是大通鋪,眼下屋裡沒人,正好說話。

「你沒事吧?」三兒看著丫兒有些凌亂的衣服,有些心虛地問她。

「...沒什麼事。」丫兒努力平復著心緒,垂著腦袋不看他:「他們沒幹什麼。」

其實這話沒什麼信服力,三兒卻移開了話頭,他臉上有些忐忑,似乎又有了些當年做哥哥時候的模樣:「他們說你找我,屋裡那個人怎麼了?」

「......」丫兒沉默半晌,忽地抬手抹了一把淚,帶著哭腔與委屈說道。

「我實在害怕...那男人讓我綁他解開繩子,我看他可憐,便解了。」

「可他問我這兒是哪,我跟他說是西寨土匪窩裡,他便突然地撒起癔症來,又哭又笑的,還抓地上的爛飯吃...太嚇人了....」

三兒許久沒見丫兒這樣哭了,上一次這樣哭,還是剛來寨子那會兒,自那以後便只會硬邦邦地與他說話了。

三兒看著心疼,伸手去攬丫兒的身子,想要摟著她哄一哄,卻被丫兒不動聲色地避開了。

三兒知道丫兒心裡還是怪他,也不強求,心裡卻想起另外一件事來。

「你說的那個男人,是不是長得白淨,看著斯斯文文的?」

「對,是挺文弱的。」丫兒佯裝思索,臉上又露出恐懼的神色,躊躇半晌,像是認了命般開了口。

「三哥哥,我實在是太累了...你從前說得對,為了前程才能過的好些,我現在想聽你的話了...」

三兒心底里的那些猜疑,在聽到這句三哥哥時一掃而空,他有些興奮地去扳丫兒肩膀:「你又願意叫我哥哥了!?」

見丫兒臉上露出吃痛的模樣,三兒趕忙鬆了手,可依然亢奮。

「妹妹你明白我的心思就好,那朱權有雖說人品沒那麼出眾,可他家裡有錢,哪怕你給他做小,也比咱們在外頭種地強啊。」

丫兒默默攥緊了拳頭,面上還是乖順地點了點頭:「是啊,只要有錢...」

「可現在...朱權有不醒,就算你轉了性子,咱們也沒法從他那兒再得到些什麼好處...」

三兒摸索著下巴,偷偷瞄了一眼丫兒的肚子,小聲嘀咕:「若是你懷上他的孩子就好了...」

丫兒只覺得噁心,頭腦一陣暈眩,緊緊地絞著手指,這才勉強自己站在原地。

「三哥哥,」丫兒打定了主意要離開,謹記著余淮水教過她的話,一字一咬地說給三兒聽。

「咱們兄妹好久沒一起說過話了,今天晚上,尋個空檔吃些飯吧。」

破屋裡傳來一陣打砸的聲響,有人撲在本就老舊破碎的木門上拼命搖晃,外頭鎖著的鐵鏈噹啷噹啷響個不停,似乎驚擾了屋裡人的情緒,換來一陣尖銳的喊叫。

「大膽!你們都大膽!我是朝廷親封的狀元!!你們怎麼敢關本狀元!!」

余淮水的喊叫聲傳出老遠,西寨里的土匪個個都認得他這張臉,看熱鬧似的圍了不少人。

「哎!你喊什麼!」

有土匪喝了一聲,屋裡的余淮水便渾身一抖,像是叫香頭杵了屁股的貓,更癲狂地叫喊起來:「我是狀元!!我要做大官,大官!!」

「什麼狗屁大官!這小子嚇瘋了?」

「還狀元呢!你是狀元,老子就是皇上!」

圍聚著的土匪堆里發出一陣鬨笑,或不善或嘲弄的目光投射進老屋紙窗內,打量著裡頭戰戰兢兢的余淮水。

「怕不是裝的吧?咱們拖出來看看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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