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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狼嚎自身後的柵欄中響起,以此為引,躁動不安的狼群逐一停留原地,仰頭對著漆黑夜空上唯一的圓月,悽厲地高聲長嚎,驚地近邊林中躍起一片飛鳥,撲稜稜地落下一地羽毛。

京城客棧,正是四周攤販趕著破曉之前布置攤位的時候,一輛平常又不起眼的馬車停在客棧後院外,馬夫頭戴斗笠,低著腦袋埋著臉,靜靜地等待著什麼。

天光昏沉,阿牛阿馬攙扶著一道黑影從客棧中緩步而出,兩個藥肆的大夫有些吃力,臂彎之間的人走的也踉蹌,像是受了嚴重的傷,還沒全然好個利索。

阿牛阿馬將那人妥善地塞進馬車之中,長鬆口氣,與那馬夫交談幾句。

周遭攤販都行色匆匆,並未有人察覺這客棧後門的馬車有什麼異常。

交代罷了,馬夫揚鞭打馬,馬車便吱嘎吱嘎地調轉方向,向著京城中心方向而去。

就在這時,一聲刺耳箭鳴,不知何處飛出一支暗箭極快地破風而出,那力道極大,竟破開了馬車窗棱,帶著木板殘渣兇狠地射入其中。

攤販中爆發出一串驚叫,接著,又是幾道利箭急射而來,馬車轎廂根本無法抵擋,箭海之下頃刻便被扎漏如篩子一般,就連轎廂之前的轎夫都未能倖免,只跑出幾步便被一箭穿心,倒地不起。

轎廂下滲漏出絲絲的血水,在地面緩緩匯成一灘,木板碎屑滿地,不敢相信其中的人會是何等慘狀。

一旁漆黑的甬道之中閃出幾道人影,領頭的黑布蒙面,謹慎地靠到轎廂近前,他抽出腰間的一把長刃挑開轎簾,裡頭飄散出一股濃烈的血腥氣,除此之外再沒了動靜。

「拉走,去給大人復命。」那人對著身後幾人吩咐,眼底滑過一絲得意。

馬車被拖離攤販視野,驚魂未定的百姓無不搖頭嘆息,只怕又是哪些世家大族惹了禍事,遭人派殺手滅口了。

「等等!」支離破碎的馬車停在某處昏黑人少的甬道,幾個手下掀開轎簾進去檢查臧六江的屍身,打手一摸,竟覺得有些不對。

這屍身竟少了一條小腿。

手下幾人心知不妙,掀開轎簾讓日光透了進來,眼前這人哪是臧六江,那張臉分明就是前幾日了無音訊的同僚。

「大人。」手下面色陰沉地跳出轎廂給那蒙面人回話:「咱們被擺了一道,裡頭的是老七,前幾日接了消息,咱們派他去會會那臧六江,還當他是跑了,沒成想是給人做了替死鬼了。」

「......真是廢物!」蒙面人恨恨地咬著牙,揮手喝道:「收拾乾淨,走!」

「別怪咱家囉嗦,您這個身份,本是見不得皇上的,王爺器重,給您這個機會,您也得珍惜.....」

領路的太監偷眼打量跟在身後的臧六江,聽說這人是外頭的山寨匪人,是得了寧王賞識,這才得了機會面聖,只是不知這匪人是做了什麼,有這樣大的功勞,就連皇上也願意一見。

臧六江步伐還有些不穩,不過他有意端著,不仔細分辨倒也看不出端倪,自那日暗衛走後接到王爺回信,臧六江便知道不能再留在這人員混雜的客棧中,所以提前知會,較計劃提前一日入了宮。

此處不愧為皇宮,臧六江隨著領路太監過了午門,兩側高高聳立青石紅牆,御道兩側垂下的屋脊之上雕有麒麟石獸。

宮裡進了外人,隨行而過的太監宮女微微側目打量,可他們也不敢停留,腳步匆匆地各行其事。

步行至御書房院前,領路太監將臧六江交於侍衛搜身檢驗,裡頭有皇上的貼身太監也用不著他去費心,領路太監待臧六江進去,剛回了身,便與一位宮女撞在一起。

「哎喲!嚇死咱家了,小心著點啊。」那太監拍著胸口,上下打量來人,立刻換了嘴臉:「是玉絹姑娘啊,可小心著,別碰壞了身子。」

「林公公。」跟前衣著不俗的宮女緩緩施了一禮,目光落在進院的臧六江背影之上。

「您這是帶了什麼人進來啊,皇上應了午時在我們娘娘宮中用膳,娘娘擔心菜涼了不新鮮,要我過來問問。」

「皇上忙著要緊事呢。」

玉絹服侍的榮妃正得聖心,是萬般得罪不起的,林公公老臉笑成一團,話也說的圓滑漂亮:「姑娘讓娘娘放寬了心,皇上記掛著娘娘,待忙完政務,自然會去見娘娘的。」

玉絹知道近前的人口風緊,打聽多了會起疑,只得還禮告辭,背過身去,還算俏麗的笑容蕩然無存,面色陰沉地往榮妃宮中去了。

第49章

玉絹一路無話, 匆匆穿過承祥宮精緻的景觀內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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