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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裡一陣笑聲,余淮水亦是將那些情情愛愛暫且擱置了。

他迷暈臧六江夜逃,為的便是安心候考,若這個時候再去拘泥那些情愛往事,才真是本末倒置了。

「小壇。」余淮水拍了拍臉,將跟前的書又翻了開:「去給我沏壺新茶來,今天還有的忙呢。」

第76章

臧永強在寨中住了幾日, 連帶著許久不肯回山的臧遠也回了寨子。

這幾日真是熱鬧的如過年一般,好吃的飯食零嘴一茬接著一茬,吃的臧永強腰都粗了兩分。

「臧老哥...... 」

今兒進來送飯的不是平日的翠翠,是個長久住在寨中的老土匪, 自打臧六江記事起他便住在山寨里, 猜想, 應當是跟著臧永強來這山中隱姓埋名的前朝兵卒了。

他兩鬢花白,已經不再是跟著臧永強來這山裡的壯年了,他對著臧永強欲言又止,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臧六江。

「無妨。」臧永強擺擺手,打消他的顧慮:「這小子過段時候跟我回東南, 有話直說就是。」

「行,行。」老土匪搓搓手, 拘謹地開了口:「您這一趟去了這麼久... 可是戰事困頓啊?」

老土匪從前也是跟著臧永強征戰沙場的, 雖說他已過了去報國的年紀,可瞧著臧永強這一趟趟的出山,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。

「您當時也說,要跟咱們一道偷著活留著命,眼下... 哎...... 」

前朝覆滅, 刀兵四起,他們是前朝的兵卒,被追剿的如喪家之犬, 只能四處躲藏逃竄。

那時候的臧永強帶著他們逃到山上,費勁了法子才冒充土匪留住了性命。

那些兵只顧著剿滅逃兵,對土匪卻是網開一面,只是在山下打聽一二便離開了。

追兵不再糾纏,他們以為是自己藏的好, 安安生生地過起了日子。

可當皇帝的召旨被王爺送到了眼前,臧永強這才明白當年也許並非自己藏的太好。

「臧老將軍不必害怕。」那時的王爺也只十五六歲,卻已是心思深沉的穩重模樣:「聖上惜才。」

才之,惟己所用。

唯一的路,便是為他犬馬。

臧永強無法,只得瞞著所有人上京。

果然如他所想,東南沿海戰事吃緊,建國八年,倭寇趁亂與內臣勾結,私相授受倒賣私鹽,內臣的錢袋子鼓了,對倭寇侵占東南領土的行為也睜一眼閉一眼。

朝堂之內牽一髮而動全身,當今聖上不能一舉剿滅內賊,只得從外另謀助力。

臧永強這個由他私心留下的前朝良將,便在此刻派上了用場。

如此看來,臧六江為王爺所用,牽扯進這些事中,也並非偶然。

三日時間眨眼過,臧六江要隨著臧永強離開的消息隨風吹遍了山寨。

鄉民並不清楚臧永強究竟在做什麼,還當臧六江要跟著老寨主出去遊玩,張羅著要給他們收拾細軟。

老土匪們卻是清楚的,臧六江這是要跟著臧永強上戰場。

臧六江八歲來到山寨,是在老土匪們的照顧下長大的,幾乎與自己的兒子一般,聽到這一消息,心中都不是滋味。

戰事無常,也許前一日還是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好兄弟,下一日便是被黃沙覆蓋的爛肉了。

可即便他們不舍,也沒有起阻攔的心思,這條路是人家自己選的,且臧六江身手了得,只要能保住性命,建功立業指日可待。

如此想想,老土匪也釋然了。

山寨不能沒人照看,被抓壯丁的臧遠被留在了山寨里,引得王爺時不時便往山上來,連著給寨里添了不少吃穿用物,鄉民的日子竟過得比在臧六江在時還要舒坦。

如此,臧六江走了的那點憂傷轉眼便煙消雲散了。

大黑不在,臧六江也捨不得帶他上戰場,借了匹隨隊的軍馬,跟著臧永強往莊外去。

臧永強的隨軍怕引得鄉民恐慌,沒敢跟著進莊子,遠遠地選了塊平地駐紮。

臧六江鞭馬過去,見這是支七八人的小隊,應當都是臧永強的親信,見到他這個生面孔,都是一愣。

「這是我的小兒子。」臧永強勒馬,臉上並不帶什麼托人照顧的笑模樣,很嚴肅的一努嘴:「跟著我去東南長長見識。」

「哎喲,將軍少爺,自然是好啊。」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最先接話,他從篝火邊起身,竟要來替臧六江牽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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