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清晏這才覺得胃裡沒那麼翻騰了,但是想想又覺得不對。
就算他讓人把那些土匪的賞銀都算在胡秀兒頭上,也沒多少啊,犯得著掏空兩塊磚嗎?
他很懷疑,問胡秀兒,「你不會把銅錢也藏起來了吧?」
胡秀兒沒忍住,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道:
「我藏那個幹嗎?死沉死沉的,我藏的都是銀錠和銀票,還有你留給我的書。」
顧清晏心裡一顫,像春風拂過水麵,又似暖陽照在身上,渾身舒坦,嘴角不受控的往上翹,忍不住想笑。
她還帶著他留給她的書呢,還跟寶貝一般藏了起來。
他故意問道:「書又不值錢,費那麼大勁藏起來作甚?」
胡秀兒一臉正色道:
「那上面有你的字跡啊,戲文里不都是靠字跡認人的麼?
那本書要是被人瞧見,認出你的字跡,不就知道你跟我有關係了,你當過我贅婿的事被人知道了,定是要笑話你的。」
顧清晏開心不起來了,還很憋屈。
他讓人抹去和她的婚書登記,不是怕被人知道他當過贅婿,更不是嫌給她當贅婿丟臉。
他是想保護她,不想讓那些人查到她,進而查到她父親,把她也卷進這些事情中來。
可這些他暫時還不能告訴她,因為說了這些,就要說他為何回京,他的目的,他的仇家,他的計劃。
這些對於她來說,實在是太過沉重了。
這條荊棘路,他一個人走就夠了。
但他還是想告訴她,「做晏清河的日子,我很開心,我從沒後悔過做你的贅婿。」
胡秀兒愣住了,還不等她想明白他突然這麼說是怎麼個意思,就聽到顧清晏又道:
「我這就派人傳信給李四全,等天亮了,再派人送你回去,現在回去不安全。」
說完,他就揚聲喚人進來,吩咐了一通。
然後就說腿不疼了,困了,要睡覺,還讓胡秀兒也趕緊睡。
胡秀兒見顧清晏閉上眼睛,不再說話,也不再動彈,好像已經困的不行了,立刻就要睡著,儘管還有很多問題要問,也只能先忍忍。
左看右看,這間屋裡能睡人的只有這張床,可讓她再跟他並排躺著睡,胡秀兒覺得實在不妥。
地上鋪的毯子很厚很軟,屋裡也很暖和,胡秀兒乾脆趴在床邊睡了起來。
她是個心大的人,不愛琢磨,更不會糾結,又實在累的很,沒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顧清晏根本睡不著,他裝睡只是不知道怎麼面對胡秀兒,怕她追著問個沒完。
等他緩緩睜開眼睛,看到胡秀兒蜷縮成一團趴在自己身邊睡著了,不由抿緊了唇。
她總是用各種方式提醒他,她從來沒把他當自己男人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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