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尉撓了撓頭,這是怎麼回事兒啊?
旁邊一個老兵小聲道:
「會不會是兩口子吵架了?我媳婦生氣的時候就這樣,看誰都不順眼,尤其看我。」
校尉愣住,小侯爺和夫人也會吵架啊?
他以為大人物都很忙,根本沒空鬧彆扭發脾氣呢。
校尉只得兵分兩路,一路隔著一段距離,小心翼翼跟著胡秀兒,隨行保護,另一路繼續順著山路尋找顧清晏。
丁卯等人先一步在路上發現了顧清晏,丁卯嚇了一跳,趕忙下馬跑了過去,
「小侯爺!」
顧清晏拍開丁卯要扶他起來的手,淡淡道:
「做個擔架把我抬上,肋骨斷了,腿疼的很,騎不了馬。」
丁卯大驚失色,「石蒙那老賊竟然將您傷的這般重?」
顧清晏咳了兩聲,含糊又不耐煩道:「不是石蒙傷的,別廢話,趕緊去做擔架。」
丁卯一頭霧水,除了石蒙,誰還能傷得了小侯爺?
可看小侯爺的臉色,又一點也不惱,甚至眼眸中還隱隱有笑意,真是奇怪的很。
等到校尉等人找來,得知夫人已經自己騎馬回去了,好似跟小侯爺鬧了彆扭。
丁卯突然想到一種可能,小侯爺的肋骨不會是被夫人打斷的吧?
想到自己沒能及時說出實情,讓夫人誤會了小侯爺,夫人可能會把自己也當成小侯爺的同夥。
再想想夫人第一次上戰場,就殺了兩員蠻夷將領,其中一個幾乎被大鐵錘砸成了肉餅的模樣,丁卯不由打了個寒戰。
夫人要是遷怒,會不會直接把他給打廢了?
丁卯越想越害怕,忍不住小聲問了問顧清晏。
他的本意是希望顧清晏幫他解釋一二,讓他不要背上這種黑鍋,受這種無妄之災。
哪知顧清晏白了他一眼,不屑冷哼道:
「你想多了,她就算再生氣,也不會隨便沖人發火,更不會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。」
丁卯愣住,他怎麼就成無關緊要的人了?
還有,小侯爺說這話時的語氣,怎麼莫名有點小驕傲呢?
難不成在小侯爺心中,被夫人打,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?
丁卯的麵皮不由抽了抽,忍不住想去摸一下小侯爺的額頭,怎麼覺得小侯爺多少有點不正常呢。
顧清晏沒覺得自己不正常,他從不懷疑自己,只會嫌棄別人。
哪怕還沒被抬到營地,他就疼暈了過去,也依然覺得自己在胡秀兒心中不一般。
要不她怎麼只是把他肋骨打斷,沒直接把他給打死呢?
他都非禮她了呢,當初周非白只不過想把她擄走,她就差點把周非白給開膛破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