維爾利汀眸色垂了下來。
真正的永生?
不,那個女人當時一定沒有說得這麼簡單,奧斯托塔只是作為簡述者才講這麼簡單罷了。一個舊凱撒那樣的君王,不可能因為虛幻的永生而就此同意那個女人。
「最初我父皇喝下她的藥,確實感覺在力量上有了很大進展。可是很快,他就發現他身體上產生了不可逆轉的疾病。父皇大怒,下令把那女人抓了起來。那女人卻哈哈大笑著,說她在藥中下了詛咒,從現在起他每迫害一個黑髮女人,身上的傷痛都會再不可逆轉一分。」
「當時剿殺令還沒有取消,父皇的情況確實就在極短時間內得到了驚人的迅速惡化,很快就被病痛折磨得不能成形。他迫不得已把那份剿殺令暫停掉,而情況也確實得到了好轉。」
只是遠不能達到康復就是了,「詛咒」不可逆轉,所以舊君現在還躺在病榻上。
以及雖然在別人眼裡確實是不可思議的「詛咒」,但接觸過相關方面的維爾利汀,卻知道「女巫」做了什麼。
她只是在那些藥劑中加了使人短時間內迅速衰竭的猛藥,以此造成繼續圍剿黑髮女人就會繼續加強詛咒的假象罷了。之後藥效衰退,「被詛咒」的人自然會得到好轉。
原理如此,可那些為舊凱撒檢查的醫師竟然都沒發現這件事。她用藥的手法極其高明。
那位自稱是「女巫」的女人既然擁有這種力量,她為何不直接殺了舊凱撒?
維爾利汀這麼想著,聽著講述者繼續說:
「留著她說不定會讓詛咒加深,父皇下令要處死那個女巫。那個女巫在走上刑場前,說了一句話。」
奧斯托塔抬頭,對上她的眼睛,宛如昨日一切都還發生在眼前地,一字一句複述道:
「『殺你不會起到任何作用,我會尋得真正能改變一切的人。等到她徹底地覆滅龐加頓時,真正的女巫才會誕生。』」
「『而這世界上只有我知道她的名字,總有一天,我會把她的名字講給你聽。』」
王儲對著維爾利汀,繼續平靜地講述:「從那天起父皇就把她關了起來。將她徹底幽禁在這王宮內。直到某天她不知怎地掙脫牢籠逃了出去,又在幾年後重新回了回來。」
她那麼安然地任意掙脫、又重新回到束縛她的牢籠內,仿佛在向所有人講述她根本不在意這種小把戲。
舊凱撒快被她折磨瘋了,每天做夢都想殺了這個女人。但他又無比確認,這個女人下地獄後又會變成折磨他的無窮地獄火。
終其後半生,都被籠罩在「女巫」的陰影里。
那個女人真是「女巫」嗎?
不,當然不是。維爾利汀清楚得很,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怪力亂神。
真正有的,是像她這樣的人的無窮恨火罷了。
說到現在,她已經大致確定那個女人的身份了。
教授她所有知識和技巧的「女巫」,所有信息都能和這個女人吻合上。
也就是說,她的老師現在正被關在這王宮裡。
奧斯托塔不在乎性地與她講起這件多年以前的事,是因為他是未來唯一的君主。未來的君主,是不會因提及舊日君主的慘跡而感到恥辱的。
他也不在乎女巫的那個預言是否會成真。奧斯托塔是個極其驕傲的人。
「那還真是可惡呢,」維爾利汀假惺惺地陽奉陰違道。
「女巫如此狠毒地折磨先陛下,照理就應該處死她才對。」
奧斯托塔平靜地望著她。
不知怎地,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說的全是假話。可分明她的眼神和語氣都那麼真摯,世界上技巧最好的戲劇演員都比不上她。
當一處表演完全察覺不出表演痕跡的時候,那就是真的。
「你現在在想什麼?」無任何原因的,他在此刻問道。
維爾利汀停頓了一下,
答:
「如果有什麼在想的東西的話,那就是想快點出去吧。」
「我老公沒有我會哭。」
奧斯托塔在平靜接收後又忽然猛地意識道哪裡不對勁時,又聽那女人繼續補充道:
「呃……我是說……我沒有我老公會哭……嗯,對,我從沒有跟我丈夫分開這麼久過,我真的好想他。」
奧斯托塔想起來,路西汀公爵現在應該是在查案吧。他在妻子走前說過一定會讓她明天之前出來,想必他們感情很好。
「王儲殿下之前跟您的皇兄關係很好嗎?」
維爾利汀狀似因為沒有其他話題可聊,所以才挑起這個話題。問完之後又放柔了語氣: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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