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衛瞭然於心。但話雖如此,他們還是要按規定檢查一番,大不了看見那些必須掩藏起來的東西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。
特別是……那個小孩剛才說了,馬車裡藏了個「大人」。
這時候,「人」才是藏不起的大忌。
「請按規定配合我們檢查。」守衛說著,各自來到草料車的兩邊。
他們在草料的表面探了探,沒摸到什麼。於是便決定往草料深處探索一番。那剛才叫嚷著的小孩就等在一旁,被守衛不耐煩地驅趕:
「去去。」
小孩便不甘心地大叫起來:
「憑什麼!我看見有大人藏在裡面的!有那——麼大一個人呢!」
聽了他的話,守衛便更警覺了些。
他們抬頭望向車夫:
「你這草料車裡是不是藏了人?」
車夫佯裝無奈:
「守衛官們,我這草料里真沒藏人啊!要說是藏了什麼,也就只有……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罷了。」
「藏了什麼等我們看過才知道!如果藏的真是通緝令上的人,那就不要狡辯了!」
守衛將大批草料卸下來,在最後剩下一層遮掩的時候往裡試探了試探,摸到了堅硬無比的東西——
金塊。
他們到底還是忌憚著貴族的,留著這最後一層草料沒有動。不然大家到時候都難看。摸到這層金塊後,守衛便把手置於下頜邊,輕咳兩聲:
「咳、咳……大致沒檢查出什麼來。你可以走了。」
那么小孩說的大人是什麼呢?
在他們翻動草料的過程中,一個糖塑的糖人從其中掉了下來,被那孩子撿了去。
——城內匠人經過排隊才能製作的糖玩偶,他好不容易才排到了大號的。怎知正轉著玩的時候手一鬆開,那糖偶便掉到了草料車中去。
這便是所謂的「大人」了。
守衛自覺多幹了些不該幹的事,秉著不想得罪貴族的心思,象徵性地交代了幾句,便命令前面放了行。
在雨水落下之前,馬車駛入了大片的空曠麥田之間的天路上。四周寬闊無比,空無一人。
維爾利汀從藏身的底層箱子中起身,探出頭來,大口呼吸著外面的空氣。
「呼——呼——」
那發霉底板的味道可真不好聞,連帶著木箱都沾染上了那氣味。
還好她和赫妮有遠見,提前在馬車之中放入了供她藏身的夾層。這樣從外面看來底座會稍高一些,但是絕對看不出其中藏了人來了。
她回望遠處剛剛經過的城門。
新的藏身之途又要開始了。
「荒唐!」
君主的辦公桌前,白髮青年把一卷呈書摔了下來。眸間滿是寒凜之意。
「一個大活人到底到哪裡去了!派了這麼多人來找她,最後卻連影子都沒有!」
「在她去威爾凡登的路上,有人匯報過說見過她……」
「廢話!她不去威爾凡登救那虛無的火,難道還留在我這裡嗎!」
奧斯托塔少有地動了這麼大的怒。
他有一種預感……如果這次找不到她,他會徹底失去她。
哈……可笑,那個女人都打算殺了他奪了他的王座了,他竟然還是對她割捨不下。
「陛下——如果您抓到了她,您打算對她怎樣做?」在旁等候密探匯報完的首相出聲發言。
他那雙已不算清亮的眼睛睽望著他們的皇帝。維爾利汀的這種行徑,已不能算作「妖后」。
合格的皇帝應該處死她。
「當然是處死她了。」奧斯托塔正握拳抵於桌上,聽此發言,淡淡抬起半副睫毛來。
左首相在那靜默著。半晌,發言:
「是嗎。那麼我率先下逮捕她後即處死她的命令,想必您也不會反對吧。」
奧斯托塔握著的拳猛然間緊了緊。抓起一旁筆架,甩向首相,異色瞳怒睜:
「不自量力!誰允許你先於我下命令!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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