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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早對聖殿內聖裁騎士的威名有所耳聞,今日百聞不如一見,騎士閣下,果然如外界稱頌那般榮耀且英勇。」

風華俊貌,氣度不凡。像這樣稱讚他的話,她還說了很多。

然而他卻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,並未給她過多眼神。紅寶石般的眼眸望向前方,道:

「女王陛下是要來參觀聖殿麼,聖殿不宜讓人久留,看完之後還是儘快請回吧。」

當然。「女王脫開身旁使女的手,氣質高華。使女自覺退下。

不知怎的,使女總覺得陛下今天的氣質有些冷。

「身為第一次來這裡的統治者,我自然是要朝拜聖殿的。教皇有諸多要務在身,我便不再過多叨擾他,不如就讓騎士閣下帶我來參觀吧。」

說著,面向白須白髮的教皇,微微點頭示了示意。

教皇掃了騎士一眼,蒼老的眼睛掠過一絲渾濁的光,心說他應該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,隨後便稱不上和善地轉身離去。

維爾利汀跟在騎士身後。

聖殿內部靜謐無比,長廊兩側也沒有侍奉神的那些聖從。為了不打擾那位最接近於神的尊貴存在,這裡只有最特殊的人才能進入。法因算是一個,他是教皇和神子欽定的聖裁騎士,擁有為數不多能進入這裡的資格。

聖殿總殿占地抵得上半座王宮,幾乎算得上一座微型城池。在這裡的長廊上漫步,要花上大半天的時間。

維爾利汀開口道:

「成為聖堂的騎士,淪為當初陷害自己的那批人的幫凶,這就是你的選擇嗎?」

法因在前面頭都沒回。

「我只是相信只有這麼做,我才能離當初的目標更近一點。除了聖堂,現在還有任何人能為那些在苦難里苦苦掙扎的人們做一些事嗎?」

維爾利汀走到他前面,惱怒浮於眉眼之間:

「你分明知道現在的苦難都是由他們造成的!」

「已經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了。」

法因淡淡地繞過她。

前方是聖殿的中心殿,最聖潔的光彩從那裡散發出來,仿佛與周圍這片土地的苦難格格不入。

也只有這裡……能稀釋周圍的一點苦難了。

「……前面就是神子的所在地,我不會讓你見他的,請回吧。」

維爾利汀靜在原地,「這就是你的回答嗎?」

法因不答話。她越過黑髮騎士,走向聖殿總殿的大門前。

純白與聖潔躍入她眼,這地方除了白外沒有一絲多餘的色彩。

被成為「神之子」的人就蜷縮在中心的神像之前,穿著白色神服在那底座上休憩。他的肩膀隨呼吸輕微起伏,銀色長髮柔順披散在身側。

那是非常秀美的一個人。光是從他枕在胳膊之上僅露出的一點容顏,維爾利汀就能窺見他的榮光。

如果神明有著現世的容顏,那麼一定就是他這副銀白之貌。他的神情在面對任何人時都不會有一絲波動,外部的一切塵俗都與他無關,這便是最接近於「神」的人。

騎士踱步到她的身邊,「……請回吧。」

神之子是連教皇覲見他之前都要特意沐浴洗禮提前問安的人,聖堂不可能允許維爾利汀就這麼見他。更何況維爾利汀現在是危險人士,對神子造成的危險未知,她若踏入這一殿,聖堂明天就會發出公告宣布她褻瀆神權,需要重新受到洗禮。

維爾利汀沒說什麼。不需要法因主動來帶她走,她自己就轉身離開此地。

……糟透了,今天的一天真是糟透了。讓她看見那麼多不願看見的人,還讓她曾經視為同類的人背叛了她。

漆黑的劍最後也被聖堂那虛偽的華光鍍上一層銀白。他背叛了他們的苦難,他背叛了她。

現在的法因,是為罪罰劃定界限的聖裁騎士,是守護神明的執劍之人,唯獨不是她認識的遭受獵巫苦難的受害者。

維爾利汀走了。

在她看不見的地方,蜷縮在神像前的銀髮之人悄無聲息睜開了眼。

君主回廷,把手上冗餘的臂飾脫下,一股腦全甩在了辦公桌上。

將手臂撐在桌上,她輕輕地靠著桌子,喘息休憩著。

……法因,那個人,跟她記憶中的太不同了。

他們第一次見面時,法因還是因被迫流亡而躲在樹後羞怯不敢見她的孩子。他對她抱有警惕和敵意,直到肯薩什娜說「餓了就自動出來了」,他才被迫從樹後出來到木屋裡找她。

維爾利汀在樹林中時對他跟無視一樣,等一同來到木屋中吃飯時卻必須跟他坐在一起。當時因腦子裡裝滿了仇恨而異常冷漠麻木的她,也不知道肯薩什娜為什麼要收留這麼個人,也許肯薩什娜是無意間在樹林中見到他撿到他的,也許她是讓他提前藏好在那裡的。總之,肯薩什娜帶她來到了那片有他的樹林。

法因不跟她一起接受關於藥草的修行,他總是在她於林地中分辨那些草藥時默默在一旁看著她。他話總是不多,有時一整天幾乎沒有。維爾利汀從不主動找他說話,他也從不來主動貼近她。

而到了劍術的修行時,維爾利汀總是跟他平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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