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樂漪被他折騰的失了渾身的力氣,只能靠在他懷中簌簌地落淚。
陸乩野吻一吻她淚水滿面的頰,粗喘的嗓音里有了一絲饜足,「漪漪,我好暢快。」
漪漪兩字喚的極是繾綣動人,親昵無比。
殷樂漪卻已無力去辨陸乩野這聲漪漪到底是意亂情迷,還是神志不清。只以為他興致已盡,她便擠出最後一絲力想從他身上逃離,卻被他察覺到她的退縮之意,桎梏她腰肢的力道霎時更沉。
陸乩野輕笑著俯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,籠罩著她的目光里充斥著欲色與貪婪,「漪漪,你是我的。」
第33章
癲狂「你膽敢和他走,我便殺了你。……
一場雷雨至天明方歇,林中泥土稀鬆,積水遍地,處處泛著潮濕的氣息。
破廟內,粉蕊的裙和墨藍的袍凌亂的交疊在地上,一夜旖旎。
殷樂漪四肢酸軟,渾身都像是被重物用力碾過似的,眼帘沉重的掀起,見得一縷天光從破敗的窗縫裡透進來,落在佛台上,慈眉善目的佛陀像被金色天光映照的熠熠生輝。
這一幕神聖又莊嚴,更襯得她昨夜與陸乩野佛像前行下的事有多麼違背倫常,不堪入目。
殷樂漪緊緊闔上眼,無顏再去看佛陀。
她躺著緩了片刻,才再次睜開眼,掙了掙攬在她腰肢上的手臂,沒能掙脫。
殷樂漪昨夜到最後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,一晚上都感覺自己被一團火緊緊的鎖著,動彈不得。醒來後才發現,滾燙的是陸乩野的身體,她身子被他從後摟著按進他胸膛,力道重的像是給她身上上了一副枷鎖。
殷樂漪只得又用手去推,她無意碰到陸乩野赤裸的手臂,他臂上肌理線條分明,青筋脈絡隱在皮膚之下,蘊含著她難以抗拒的力量。
殷樂漪費力地掙扎許久,才得以從陸乩野手臂的桎梏中脫身,坐起上身後用手去夠不遠處散落的襦裙。
陸乩野尚在沉睡中都如此難纏,醒來後不知道又會多麼執拗。她不由得記起他昨夜在她身上貪婪索取的模樣,只是回想,便讓她後背生寒,止不住顫抖。
躺在她身側的少年上身赤|裸,白髮散亂的搭在一側肩膀上,面容俊美,姿態慵懶。
早在殷樂漪在他懷中第一下掙扎時,他便清醒了。他躺在地上以手遮目,從晨光里去看他面前正在穿衣的殷樂漪。
少女側身背對著他,一頭如瀑青絲撥到胸前掩住春光,露出瑩潤雪白的後背,不堪一握的腰肢,本是處處都香艷,她纖薄的右後肩上卻印著一個淤青的牙印,腰肢兩側更是留有紅色的指痕,將她這具無瑕的身子印出幾分我見猶憐的破碎之美。
始作俑者望著少女這兩處傷,眸色愈深,但很快又被她反手系小衣帶的動作吸引了注意。
那幾根纖纖玉指漂亮得緊,卻還是沒能嫻熟的學會為自己系上衣帶。
美人穿衣,陸乩野這次不再從旁欣賞,坐起身後握住殷樂漪的手,嗓音裡帶著一絲晨起的沙啞,「我來。」
殷樂漪嚇得肩頭一顫,忙將手從陸乩野掌心裡縮回,正要開口拒絕,陸乩野已接手那兩根細軟的帶為她繫上。
他好似熟練的緊,又從後方伸來雙手捏住垂在她鎖骨處的兩條帶子,系在了她後頸處。
殷樂漪身子全程都是僵的,陸乩野從背後攬她入懷,她下意識想掙脫被他察覺,將她身子攬的更緊。
「躲什麼?」
少年溫熱的吐息拂過殷樂漪耳後,癢的她縮了縮脖子,「……陸少將軍,我要穿衣衫了。」
她說著便要掀起蓋在她身上的袍子,未著寸縷的雙腿暴露在晨光中,嚇得她立刻又將袍子蓋上,頰邊生紅,有羞亦有怒。
這便是與男子席地苟合,醒來後她連床能遮身的被子都沒有,心中一時羞憤委屈到了極點。
陸乩野見狀,只當她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後羞赧,起身走到身後的燭台前,取下她干透的上襦,又折返回她身邊,將上襦給她穿上。
殷樂漪此刻在心中對陸乩野的牴觸和抗拒都到了頂峰,但她不敢在他面前顯露分毫,任由著陸乩野為她穿裙束帶,又拿起那根珍珠步搖想為她挽髮髻,卻不得章法。
陸乩野何曾對她這般小意溫柔過,但她心頭卻無甚動容,輕聲問:「陸少將軍昨日是不是從未中過毒?」
他行動來去自如,眼眸黑亮如星辰,何種毒能不吃解藥便可讓他一夜恢復如初,除非他根本就沒中毒。
陸乩野穿上衣袍,搭好腰扣,「毒自然是中了,不過我已提前吃過可解百毒的丹藥,所以無事。」
殷樂漪從地上站起來,腰肢酸軟的厲害,「陸少將軍既無事,為何你昨夜還要以毒發為由在此處對我行——」
幕天席地,佛陀在上,她實在講不出口。
「我先吃了解藥才中毒,毒發時解藥也在體內與毒相抗衡,過程我自然難熬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