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乩野口吻輕慢,不以為意,走到殷樂漪身前,意味深長道:「我還要多謝此毒,才能讓我昨夜如此盡興。」
他是盡了興,受折騰的卻是殷樂漪。而殷樂漪也根本不信陸乩野這番荒唐說辭,什麼以毒為由才能盡興,分明是他早就蓄謀許久,不過借毒發之勢趁勢對她發作罷了。
還有陸乩野他既提前服過毒,便說明他一早便知道赫連鴻的人會來刺殺他,他明知如此還敢入圈套,證明他必定做過萬全準備,留有後手。
殷樂漪被陸乩野騙的團團轉,還擔驚受怕的將中毒受傷的他一路拖到廟宇里躲避逃殺,她對陸乩野的一時心軟,讓她所做的一切看上去都像是個笑話。
她不願在這破廟裡同陸乩野多待片刻,青絲披散的轉頭走出去,可還未能走出幾步,腰肢和腿上傳來的不適不得不讓她緩下腳步。
「殷姮,你去何處?」陸乩野在身後喚。
殷樂漪心中憋屈,沒有理會,徑直走出寺廟,步入林間。
一輛馭貨的驢車慢悠悠地從不遠處駛了過來,駕車人是個頭髮花白的老爺爺。
殷樂漪腰腿實在不適,上前切聲詢問道:「老伯叨擾了,您的車可是下山去?不知是否方便載我一程。」
老伯和藹的往身後一指,「小姑娘若是不嫌棄我這驢車,便請上座吧!」
「多謝。」
殷樂漪老伯感激的作揖,走到驢車後正要上去,被人從後拉住了手臂。
她回頭,見是陸乩野追上來,他語氣里有了幾分冷意:「什麼車你都敢上,你的小命不想要了?」
「我只是身子不適,恰好人家老伯願意好心載我下山。」殷樂漪掙他的手,「你放開我……」
陸乩野蹙眉,「你身子哪裡不適?」
殷樂漪羞於啟齒:「不必你管。」
「家和萬事興!」老伯忙勸慰,「你們兄妹二人可不要吵架啊!」
殷樂漪和陸乩野同時轉頭,朝老伯看去。
陸乩野眉心又緊蹙幾分,「兄妹?」
殷樂漪更是覺得荒謬,「老伯您弄錯了,我和……這位郎君可不是兄妹。」
老伯雖年歲大了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程度,聽殷樂漪否認,笑著道:「我看你們二人年紀相仿,鼻子生的又如出一轍,便以為你們二人是兄妹,見笑了……」
殷樂漪聽罷,下意識仰頭看向陸乩野的鼻子。
只見他瓊鼻挺立,大氣卻又不失秀美,尤其是側看之時鼻樑上有一道駝峰,如山水輪廓般清雅,這一處竟的確同殷樂漪的鼻樑如出一轍。
不過巧合,殷樂漪並未放在心上,正要收回目光時,不期與陸乩野對上目光,看清他的眼神後嚇得她怔住。
他眸中一派冰冷,直勾勾地盯著殷樂漪,眸中的冷意如淬了霜雪的利刃一般即將迸發而出,尖銳冰冷的讓殷樂漪心生寒意,懼怕的想往後退,又被他更緊的攥住手腕,進退不得。
「原來如此……」陸乩野注視著她冷笑,好
似恍然大悟:「原來如此……」
他這般言行顯然是哪裡不對勁,殷樂漪小心翼翼地詢問:「你怎麼了?」
陸乩野聽見她輕柔嗓音,如春水拂過他耳畔心尖,望著他的眼睛裡還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恐懼。
他鼻尖泄出一聲哼笑,帶著幾分殷樂漪聽不懂的自嘲,眸中的冷意漸漸褪去。
「想通了一件可笑的事。」陸乩野長腿一邁坐上車,隨後拉著她一起,「過來。」
他無意提及那可笑之事的原委,殷樂漪也不敢去探究,只當無事發生。
驢車上墊的乾草雖厚,但殷樂漪坐上去卻還是硌的緊,哪裡都不適。
她儀態端莊,平時無論是走或是坐都落落大方,從未像此刻一樣坐立不安,頻頻換過姿勢。
陸乩野在旁看出端倪,將殷樂漪拉進自己的懷中坐下。
老伯還坐在前面駕車,他就敢這麼旁若無人的親密,殷樂漪嚇得要掙脫,小聲道:「……你放開!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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