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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謹領著木槿從絳清殿將藥取了回來,兩人一踏入殿中便感覺到氣氛不對。但木槿憂心公主,顧不上這許多,匆匆跑到公主身邊,向十六殿下行了禮後,將公主從床榻上扶起後服侍公主吃藥。

殷樂漪服下藥緩了片刻,感覺身上的力氣恢復了幾分後,便立刻下了床榻,讓木槿攙扶著自己想要離去。

和沉默良久的陸乩野擦身而過之時,手腕忽的被他握住。

殷樂漪睫羽輕顫,微垂著長頸,沒去看陸乩野的臉。

「芙蕊自詡已和陸少將軍說的清楚。若陸少將軍硬是想從芙蕊這裡得到那些本就沒有的東西,芙蕊也是拿不出來的……」

她有氣無力,聲氣更是輕弱浮沉,可落在陸乩野的耳中卻只有刺耳。

「若我非要你拿出來呢?」他不甘就此罷手。

殷樂漪望著地上搖曳的燭影,輕柔的笑了一聲,「迫人就範一向是陸少將軍善用的手段,可沒有就是沒有,陸少將軍迫芙蕊也是沒有的。」

即便陸乩野將他的摧城槍抵在殷樂漪的頸子上,她的心中還是沒有陸乩野的一席之地。

沒有就是沒有,逼她就範也沒有,殺了她也沒有。

陸乩野握住她皓腕的力道驟然收緊,聽見她咳嗽起來,陸乩野忙不迭卸了力道,掌心裡的皓腕瞬間溜走。

他回首,見殷樂漪在宮婢攙扶下迫不及待的離去,每咳嗽一聲都仿佛要將她羸弱的身子碾碎,可她卻步履不停,拼了命的也要從陸乩野的視野中逃離。

「公子,就這麼放公主回去嗎?」傅謹忍不住提醒,「公主會不會將您甦醒的事……」

「跟著她。」

傅謹以為是讓他去監視芙蕊公主的一舉一動,正要行動,又見自家公子拉下肩頭的大氅拋進他的懷裡,對他吩咐道:「叫一架步輿,送她回殿。」

殷樂漪在木槿的攙扶下從重明宮的後門走出去後,迎面的冷風吹得殷樂漪瑟瑟發抖。

木槿見狀更是憂心不已,待走出一段路後,見路口處赫然停放著一架步輿。

陸乩野吩咐的突然,傅謹來回跑了一段路,額上都出了汗。

他走上去,向殷樂漪行了禮,「公主回絳清殿路途頗遠,請上步輿。」

殷樂漪掠過步輿,沉默的拒絕。

木槿忙勸道:「公主病了這麼多日,貴妃娘娘一直十分憂心。眼見著公主的病今日快要大好,若是又因受寒加重了病情,貴妃娘娘豈不是又要擔心的茶飯不思了?」

殷樂漪腳步一頓,母親是她的軟肋,一想到母親數日來因她的病情日夜憂心,她為人子女心中又怎會沒有愧意。

木槿半推半就的將殷樂漪扶到步輿上坐下,傅謹順手將大氅遞給木槿,木槿一心為公主,一邊道謝一邊將大氅給公主披上。

寶藍色的狐裘大氅,領口衣擺繡著華貴的暗紋,上面還殘留著它主人身上的餘溫,一罩住殷樂漪的身子,那溫熱便源源不斷的流淌到她的身上。

殷樂漪想將這大氅從肩頭扯下,木槿已幫她將身上的大氅整理妥帖,吩咐抬步輿的太監,擺駕絳清殿。

傅謹跟在步輿的後方,隔著一段不遠的距離一路護送。

殷樂漪端坐在步輿上,刺骨的寒風被大氅盡數阻隔,她視線漫不經心地投落在半空中,想到陸乩野方才那番質問,只覺得可笑。

他永遠是這般的陰晴不定,好時能有幾分柔情,壞時卻又恨不能將他所有的惡劣都展露給她。

陸乩野也許是有幾分傾慕她,可陸乩野根本不懂如何傾慕一個人。

他對她的傾慕從來都是索取、侵占、掠奪,他要永遠站在高位上對她予取予求,而她若生出半分反抗,他的柔情便會頃刻覆滅,化作一張無形的網將她窒息的囚困住。

常人尚無法忍受他這樣的惡劣偏執,更何況他們還是有著家國之仇的仇人。

她能對陸乩野生出一絲愧疚,便是她這副性子最大的底線了,而旁的男女情愛,她絕不會對他有。

步輿將她安然送回到絳清殿,不待她出聲吩咐,傅謹便又帶著步輿和抬步輿的太監告退了。

殷樂漪回到內殿,木槿一邊為她拆髮髻卸釵環,一邊回想起今日的驚心動魄,忍不住道:「公主,十六殿下在秋獵時救了公主一命,奴婢本以為十六殿下和其他郎君不同,是個心善之人,沒想到他竟如此肆無忌憚,還待公主那般的……」

木槿又將那些難以啟齒的話吞回了肚子裡,見銅鏡中的公主神色無喜無悲,仿佛是個玉雕的小像,木槿心中對公主更是憐愛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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