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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是,這怎麼個意思?」見黑襯衫帶他們來到餐廳的大理石圓桌前坐下,老鄭先按耐不住問,「不是請我們來幫忙找東西嗎?怎麼把我們晾在這兒不管了?」

「諸位稍安勿躁,先請坐一會兒。」黑襯衫說著,已經有人端著幾個瓷碗放到了眾人面前。

「剛剛那位就是韓先生,比起找東西,現下最重要的是求醫,各位先品茶,晚些時候,韓先生會親自和各位解釋。」黑襯衫微微欠身,隨後便轉身離開。

姜泠跟著韓仲先來到三樓,還沒進門,就聽見裡面人痛苦的呻吟聲。

「琮兒,不怕啊,媽在這兒呢。」正擦著淚的女人叫程秀,她見韓仲先領著一個青衫白裙的姑娘進來,面色霎時變得柔和,「姜大夫來了,姜大夫來了就有救了。」

床上躺著的年輕男孩叫韓琮,是韓仲先的兒子。

年輕人正發著高燒,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;他面色青白,唇色發灰,嘴裡時不時喊著「疼」、「我想媽媽」這樣的字眼;身上還有一股明顯地腐臭味。

姜泠站在床邊,伸出一隻纖長白皙的手,輕捏著他身上的骨頭。她的指頭觸到韓琮肋骨的時候,韓琮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,把一旁站著的韓仲先夫婦聽得心疼不已。

姜泠把手收回來,從包里拿出一個造型精緻的小木盒,又從木盒裡拿出兩顆綠豆大小的銀色藥丸,讓韓琮的母親用水沖和著餵他喝下。

這藥似是有奇效,韓琮剛喝下去,臉上的青白色便退了一些,嘴裡也不再念念叨叨了。

「姜大夫,我兒子他這算好了嗎?」程秀見狀,臉上難得露出一點笑容。

「不算。」姜泠直截了當,「他的病不難治,只是治的過程可能要長一些。」

姜泠說著,把木盒放在了程秀手上,「這些藥,一天兩粒和水服用,至少能保證他這一個月的平安。」

「什…什麼叫一個月的平安?」韓仲先聞言慌了神,趕忙問道。

「我會在這一個月里找到根治他病的藥,他不會有事的。」話畢,姜泠便要挎著她的包往外走,臨走時她又轉身對程秀說,「一會兒燒就會退的,別太難過,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好病人。」

程秀鼻頭一酸,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,就見姜泠已經出門去了。她趕忙搗了搗身旁正看著兒子發呆的丈夫,「還不快去送送姜大夫,人家眼睛不方便。」

「姜大夫,姜大夫等等。」韓仲先跟在後頭喊住姜泠,還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樣,「我送送您。」

「不必了,我記得路,不會摔著或者磕到的。」姜泠禮貌謝絕,卻也知道來人的目的並不只是為了送送她,「您有話,就在這兒說吧。」

「姜大夫,我兒子這到底是什麼病?您說一個月,您說實話真的能治嗎?」韓仲先說著,眼淚就要往下流,他就這麼一個兒子,從小千萬呵護著長大,怎麼也不希望他出事。

「這病不常見,說了您也不了解。能治是一定能治的,只是我需要您告訴我,他生病之前發生的事情,越詳細越好。」

韓仲先聞言一愣,趕忙道謝,「謝謝,謝謝姜大夫!這幾個月,我幾乎是帶他跑遍了所有的好醫院,找遍了所有的名醫,中醫西醫,連風水先生我都找了,可都跟我說治不了。謝謝!謝謝您!只要您能治好,多少錢我都願意…」

「錢的事回頭你跟我師弟去談吧,只是有一點,救你兒子的關鍵在你們而不在我。」姜泠打斷了韓仲先的許諾。

「這…這什麼意思?是要我們獻血還是捐贈器官?」韓仲先又緊張起來,趕忙問道。

「我剛說您要告訴我他生病之前發生的事,越詳細越好。」姜泠重複了一遍,語氣中聽不出任何起伏,「必須是實話,不能有任何隱瞞。」

「好。」韓仲先先是一愣,旋即像是下了什麼大決心一般,「好!我一定實話實說,為了救琮兒,我一定實話實說!」

第3章 篇一:泥下骨·暴雨

大理石桌面和韓仲先那副金絲眼鏡一樣亮,一盞硨磲並蒂蓮花燈從頂上照下來,桌面都在反光。

「先給諸位相互介紹一下。這位是洪鐘先生,京津一帶著名的說書人。」韓仲先五指併攏朝向那位老鄭嘴裡的「重量級人物」,「都說這世上的事,沒有洪先生不知道的,這次請您來,也是為了犬子的事。」

洪鐘個子不高,乾乾瘦瘦,梳著一個油光水滑的背頭,卻因為發量不太多而看不太出來背頭的痕跡。他穿著一身清末常見的短馬褂,手裡隨時托著一盞快被盤包漿的鼻煙壺。=quothrg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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