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你直接要唄,咱倆誰跟誰啊。」關揚被凌岓問得一頭霧水,卻突然想起什麼,「不過你這麼一問,我倒想起來了。賀一川好像也知道密碼,之前她給我送過東西,我不在家,就把密碼告訴她了。」
「挺好的。」凌岓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盡,「不早了,洗洗睡吧。」
姜泠睡覺向來輕,一點動靜就能讓她迅速醒來。
「咔噠」一聲傳來,她迅速翻身下床,貼近門後——關揚家的大門被人打開了,有人正朝這個房間走過來。
第13章 篇二:六溪女·廢棄鋼廠中的神秘人
三步、兩步、一步…姜泠計算著來人和房間的距離,在那人搭上門把手的瞬間,輕輕向後退了退,準備動手。
門沒被打開,姜泠聽見門外傳來打鬥聲,她打開門,聽見凌岓的聲音:「讓我看看您是哪路神仙?」
「一川?」
打開燈,屋內一片敞亮。關揚看清楚來人的面孔,被嚇得夠嗆。
「賀一川?」凌岓仔細打量著眼前裹得嚴嚴實實的人,僅能從對方的頭髮長度和身形判斷出性別,「賀一川,是個女的?」
「一川,這幾個月你去哪兒了?你大晚上的跑我家幹什麼?你怎麼進來的?」
關揚倒豆子一樣扔出一連串問題,賀一川抬頭看了他一眼,一句話也不說又將頭低下。
「賀小姐大半夜來,還帶了禮物啊。」
趁賀一川不注意,凌岓一把撈過她腳下的大袋子。打開一看,裡面正是那個昨天晚上已經被燒成灰燼、埋在泥下的盒子。
「你?」關揚手都在發抖,說不出來是氣的還是嚇的,「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乾的!」
「不是,不是我!」賀一川終於開口說話了,她戴著一頂漁夫帽和一隻口罩。
帽檐遮住了她的眼睛、口罩遮住了她的下半張臉,讓人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。
「我也是被逼的,我是被別人威脅的。」賀一川說著,摘下了帽子。
七月還沒過去,即便是在夜晚,熱浪仍舊會從紗窗里席捲進來。不開空調的時候,人在屋子裡稍坐一會兒就開始冒汗。
開燈看到賀一川的時候凌岓就覺得奇怪——在這麼熱的天氣里,她穿著厚厚的長袖長褲,大晚上戴著帽子不說,還捂著一個巨大無比的灰口罩。
等到她摘下帽子,凌岓這才明白原因。
賀一川的左半邊臉有一道猙獰的長疤,疤痕像一條毒蛇,從面部爬到她的頸後。
凌岓看著這些可怖的疤痕,下意識側頭看了看電視柜上關揚那張合照,啞然。
看著關揚和凌岓震驚的神情,她又擼起袖子和褲腿——一雙胳膊和腿上也有這樣的疤痕。
胳膊上的疤已經變成了難看的深色,腿上的疤倒還泛著淺粉,像是傷口剛剛癒合不久。
「這是怎麼了?」關揚蹭地站起來,也顧不得什麼盒子不盒子,「誰幹的,這誰幹的!」
「說來話長。」賀一川把衣服重新放下去,一雙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關揚,言辭懇切,「但你遇到的事真的不是我乾的。」
「我們還沒說什麼事兒呢。」凌岓固然心懷憐憫,但對她言語間漏洞的捕捉並未因此停止。
女人一愣,很快恢復鎮定。
「有人都告訴我了,我知道你這幾個月老是收到一盒骨頭。」賀一川知道凌岓不是好說話的人,便盯著關揚一人解釋。
按照賀一川的說法,在關揚收到快遞的那天下午,曾有人給她發了一封匿名郵件。
郵件的內容是一起有關工傷認定的事件,發郵件的人說這會是一個新的輿論爆點,邀請她到鄰市面談。
那人古怪得很,約的時間是在半夜,還要求賀一川穿好長袖長褲見面。
碰上這樣奇怪的見麵條件,她本來不打算赴約的。可那人又接連發了幾個獨家材料,賀一川這才在當天晚上決定前往鄰市一探究竟。
赴約的地點在鄰市一個廢棄港口,港口上全是經年不用的貨櫃。賀一川到達港口,找到發件人指定編號的貨櫃,鑽了進去,裡面一個人都沒有。
貨櫃里的拉線燈突然熄滅了,還不等裡面的人反應過來,唯一的進出口便被人堵得嚴嚴實實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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