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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桌、衣櫃、畫卷——扭曲停止之後,三個人定睛一看,還在衛家那個地下二層的密室里。

「剛剛那是個夢嗎?」衛斯誠撓了撓頭,還沒來得及細想,就一臉震驚地看到畫裡的女人活了過來。

兩個大衣櫃慢慢褪去了顏色,一點一點回歸到了樹的形狀;霉點斑駁的白牆轟然倒塌,映入眼帘的是草長鶯飛的春景。畫中的女人此刻就在這春景中,倚著一棵柳樹小憩。

「我們現在在哪?」凌岓看著眼前的變化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「在密室?還是在芝則?」

閉著眼的女人似乎聽到了動靜,在問題剛剛落地時,緩緩睜開了眼。她穿著一身桃粉色的襦裙,外面還披著一件米白的毛斗篷,此刻信步走來,活像一株會移動的桃花。

「不知三位貴客從何而來?」女人走到三人跟前,行了個見面禮。

無人應答——被問到的三人還沒弄明白眼下的情況。

「三位貴客遠道而來,想必也是為了一睹柳園百畝桃花開的風華吧。」這女人並不因為無人回答她而惱怒,反倒侃侃而談起來。

「只可惜,『人間四月芳菲盡』[1],三位來的不是時候,錯過了桃林最美的那幾天。」

「請問,現在是哪一年?」姜泠聽著聽著覺得不對,先挑了一個最好回答的問題問。

「建炎三年。」

「青素!」

不等三人梳理完建炎三年是哪朝哪代,又一個人出現了。那人從遠處飛奔而來,一把攬住了眼前的姑娘。

「青素,我告訴你個好消息…」

「媽?」衛斯誠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,腦子裡一團漿糊。

「誰是你媽?」

和那位桃花一樣的姑娘不同,這個飛奔過來的女人稜角分明,眉眼間盡顯英氣,說起話來也沒有軟綿綿的感覺。

「你是我媽。」

衛家各處都有明樾的照片,她年輕時的樣子早就刻在了衛斯誠心裡。眼前這張臉和明樾一模一樣,連鼻尖上的紅痣都絲毫不差,這不是自己的母親還能是誰?

「你看著也比我差不了幾歲,怎麼還好意思碰瓷?是不是見了人你就要喊媽?」

「哪跟哪啊,你是不是叫明樾?」

「是又怎麼了?姓名一個讀法的人多了去了,難道每個叫這名字的都是你媽?」

衛斯誠苦惱地搓了搓頭髮,他不知道怎樣才能讓母親記起自己。

「阿木,他可能是認錯人了吧。」桃花姑娘開口,嫣然一笑,「你別說,這位小公子長得和你還真有幾分相似。」

「誰跟他相似!我們快走,別和這種瘋瘋癲癲的人糾纏!」

叫阿木的女人拽著桃花姑娘就要離開,衛斯誠想追上去解釋,對方卻一臉兇狠地轉過頭盯著他:「你要跟著我們嗎?」

只一句話,兩個女孩的臉瞬間變得慘白,十指指甲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著,很快就和芝則招待所里的人重合在了一起。

「wo c?」衛斯誠沒忍住,脫口而出一句國罵,旋即轉身就跑。

跑到一半,他發現姜泠和凌岓沒跟上來,又趕緊折返回去。見那兩人木呆呆地站在柳樹下,他急得跳腳:「愣著幹嘛快跑啊!」

「他們跑不掉了!」那鬼魅般的女人從兩人中間鑽出來,發出刺耳的笑聲。

再然後,衛斯誠眼前一黑,什麼都不知道了。

「醒了?」溫柔的聲音傳到耳朵里,聽著熟悉。

頂燈從頭上照下來,照得床上的人下意識用手擋在眼前。衛斯誠迷迷糊糊看見母親坐在床邊,手裡還拿著一隻瓷碗,當即一蹦三尺高——

「你你你…你是人是鬼?你把我姐怎麼著了?你離我遠點!」

「你這孩子,喝了多少酒。」見狀,明樾嗔怪著伸出手探了探兒子的前額,「倒是不發燒了,再多休息休息吧,過兩天再去西藏算了。」

「喝酒?喝什麼酒?」衛斯誠疑惑。

「你不是昨晚和我們分開以後去和同學喝酒了嗎?」凌岓的臉出現在眼前,他也摸了摸衛斯誠的額頭,確定沒發燒。

「喝什麼酒?昨天晚上我不是叫你和我姐來看我們家那密室嗎?」床上的人此刻顧不得誰的臉色,他幾乎要跳起來了。

「看來孟醫生說的沒錯,他可能就是發癔症了。」明樾一臉無奈,嘆著氣走出了房間,姜泠跟著進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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