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都沒事兒吧?聽見答應一聲啊。」
曾宇的聲音傳來,凌岓把嘴裡的雪吐乾淨,應了一句「這兒呢」。
「小衛和他姐呢?」曾宇晃著手電筒和這邊的人匯合,「他倆怎麼不見人了?」
「不知道,到前面去找找吧。」凌岓清點了背包里的東西,也打開手電筒。
洞穴甬道下面另有一方天地,手電筒光照過去,前面是幾根雕著人像的石柱。
「這什麼地方?總不能是哪個前輩安睡的地方吧?」曾宇從沒見過這種東西,再加上身處山洞底下,他難免多想。
「不見得,先找人要緊。」另一人留了個心眼,把石柱上的人像花紋記在了腦子裡。
繞過石柱繼續往後走,兩人眼前出現了一個溶洞。溶洞內,石幔粼粼,石筍林立,四處是造型各異的石花。
如果這裡現在是已經被開發的景區,這裡的兩人是來參觀的遊客,那麼高低會感慨一句「鬼斧神工」。
只是現在,同伴下落不明,前路不知有什麼,出口也不見蹤影,打著手電的兩個人實在沒心情欣賞眼前的美景。
嘀嗒、嘀嗒…水滴順著石壁流下來,凌岓無意間瞥見掛在一根石筍上的黑色圓圈,他立刻認出了那是姜泠綁頭髮的發繩。
「看來他們也來過這兒。」曾宇看著那根發繩,又擔心起來,「我弟和她在不在一起?萬一這倆人也不在一起可咋辦吶!」
「別急,再往前走走。」最先發現同伴蹤跡的人把發圈揣進兜里,繼續往前走去。
兩人小心翼翼穿過溶洞,又走了一段距離後,眼前赫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湖泊。姜泠和衛斯誠正站在湖邊,不知道在看什麼。
「原來你倆在這兒呢,讓我們一通好找!」曾宇懸著的心總算從嗓子眼落回肚子裡。
「看什麼呢?」凌岓走到姜泠身邊,突然發現望著湖面出神的衛斯誠全身都濕透了,「你這是下去游泳了?」
「不是,有大魚。」衣角還滴著水的人眉頭緊皺,一句冷都沒喊。
「大魚有什麼好稀奇的。」曾宇也湊過來,「趕緊走吧,找找有沒有別的出路。現在洞口肯定被雪埋掉了,我們還得另尋生路。」
「大魚不稀奇,稀奇的是,那條魚送上來了這個。」姜泠身上倒沒有水,她遞給剛來的人一把銀柄彎刀,「這是我師父的東西。」
「那意思是,你師父被那條魚吃了?」曾宇第一反應就是這個,此刻大剌剌地問出來,便被那位遠房表弟剜了一眼。
「他說的對,下來的洞口肯定已經被雪埋上了。我們現在必須得找到另一個出口。」姜泠沒回應曾宇的猜測,「我剛剛在這附近看了看,我們可能要先過湖。」
「過湖?」凌岓一眼瞧見不遠處的一隻木船,啞然失笑,「說過湖就有過湖的工具,我們也算幸運兒了。」
這是一隻烏篷船,幾個人仔細檢查了一遍後發現,除了遮雨的篷有點破爛,船身上一點問題都沒有。
等到四人勉強都擠了上去,凌岓和衛斯誠一前一後負責划船,姜泠和曾宇則負責注意水下的動靜。
「湖裡一般不會有什麼怪傢伙吧。」曾宇說話時正抱著一根消防斧——那是他備在車上防身用的。
「不好說,有人說水黑則淵。你看這湖,比碳素墨水還黑,反正肯定不淺,誰知道裡面有什麼。」船尾的人劃著名槳,做出一副隨時要和人打架的姿勢。
湖面風平浪靜,除了船槳撥開水面時掀起的漣漪,再無其他異動。快到湖中間了,水面可堪作一面鏡子。
「休息會兒,休息會兒。」衛斯誠靠在船尾,兩眼放空,「還真別說,這個湖裡倒是不冷,跟溫泉一樣,怪暖和的。」
凌岓看著擺爛的同伴笑笑,接過姜泠遞來的麵包,「再堅持堅持,到岸上了再休息。」
正說著,沒在水下的船槳突然劃不動了。凌岓先是一愣,用力撥了兩下,見那船槳紋絲不動地卡在船邊,他頓時反應過來鬆開了船槳。
在他鬆開船槳的同一秒,一條比人還高的魚從湖面躍了出來,水面被這條魚攪動了一番,小船立刻劇烈晃動起來。
「這是魚?」曾宇目瞪口呆,「水怪吧這是…」
話沒說完,那條灰褐色的錐形魚又一個猛子扎回湖裡,不消片刻,小船便從下面被頂翻了。
變故發生得太快,眾人還沒反應過來,就已經泡在湖裡了。曾宇沒學過游泳,一連嗆了好幾口水,馬上就要眼前一黑暈過去時,有人塞給他一塊木板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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