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年少的士兵一知半解:「可在平末,美人不也有機會投向他人嗎?」
這般痴話引來一陣鬨笑,周圍人打啞謎道:「你是個惜花的。」
想來這位女子不知公子殊的心思,否則前幾日也不會有閒心亂逛,士兵半垂著視線,回道:「這是司馬的命令。」
雍殊暫代司馬一職,軍中以職位相稱。
阿瑤眉毛一挑,她挑著關鍵處問:「這是要關我到何時?」
「王師離開之後。」他補充道,「或許是怕他們衝撞了姑娘。」
阿瑤不信,雍殊強調身份尊卑,時刻提醒她不要行使超過自己身份的權力,怎麼可能擔心這些貴族子弟衝撞了一個女奴。
王師……雍殊是有什麼顧慮嗎?
阿瑤無奈道:「好吧,煩請為我添些熱水來。」
說完,她轉身走回。見她配合,士兵的身體放鬆下來,長矛上緊握的手臂漸漸卸下力道。
便在此時,面前身型纖弱的女子忽然向側邊奔跑而去,風揚起她的衣裙,仿佛她被挾著飄走。
士兵反應過來後急忙追去:「停下!停下!」
晉軍如密不透風的烏雲壓在平末數日,現下打下勝仗,幾乎是不少人難以置信的奇蹟,最初的如夢如幻過去後,自豪感升騰而起。幾位軍佐也知道他們前些時日心中壓抑,遂只留下幾人看守要地,其餘士兵皆在宴會外歡騰慶祝。看守主帳的其他人走不開,只有那位和阿瑤搭話的士兵窮追不捨。
阿瑤從士兵的話中得知雍殊介意她與王師中人產生牽扯,她猜想這恐怕便是轉機,因此她奮力朝宴席跑去。
離光亮處更近了,但是身後讓她停下的呼喊也更靠近,她感覺士兵伸手抓她的手掌將要拽住她的頭髮。
雍尚誤以為是自己的錯覺,女子的裙擺如雲彩絢麗,桃花般的髮帶紛飛,她踏步而來,宛若仙人,一切仿佛是他醉酒後誤入仙境。
他雖以醒酒為藉口暫時從宴席離開,但是他知曉自己未醉。
那女子見到他時眸光一亮,倉惶躲至他身後。
雍尚看著氣喘吁吁的士兵,不贊同道:「今夜客人眾多,你持武器奔跑,恐令人不安。」
士兵見已經在宴席之外,又聽到雍尚的提醒,心中大駭,他只顧著追逐阿瑤,卻忘記了參加宴席的客人來自周國,若是撞見的不是雍尚,而是周國中的任意一人,只怕會被懷疑是雍國別有所圖。
「是怎麼回事?」雍尚見他想明白了,繼續問道。
士兵不滿地看著他身後的女子,回道:「司馬不許姑娘離開主帳,她卻私自離開,我才追她至此。」
阿瑤對身前的男子求助道:「我只是好奇宴會是何模樣,並無其他心思。」
雍尚知道自己應該將這個陌生女子交給士兵,讓他履行職責帶她回去。可是她髮飾凌亂,神情懇求,好像他是最後的救命稻草,讓他不忍無視她的遭遇。
雍尚對著士兵道:「我會看好她,不令她出現在其他人面前。」
士兵無奈,只能領命離開。
宴會過半,不再如開始時喧囂。他們所處的環境在大帳側後方,被帳篷龐大的影子籠罩,經過的人如果不仔細查看,很難知道此處藏有人在。
雍尚見她弓著身體呼吸急促,還未從方才激烈的奔跑中緩和過來,下意識便將手中的酒樽遞到她面前。
阿瑤喉嚨如被沙石滾過一般泛著火辣辣的痛意,她接過遞過來的杯盞,仰頭將杯中的液體飲盡。
入口之後,她才嘗出酒味。
雍尚也反應過來:「這是酒……」
話音未落,阿瑤已經將口中的酒液吞咽而下。
喉嚨的乾燥得到緩解,她呼了口氣,解釋道:「我酒量尚可。」
「是我多慮了。」雍尚見狀笑道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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