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時晏怔了下,過了會兒被氣笑了,「我怎麼不知道俞老師身體那麼好?」
連俞老師都喊了,看來氣得不輕,俞渡心想。
俞渡含糊道:「反正挺好的。」
陸時晏卻沒再說話了。
俞渡有些奇怪,抬眼去看陸時晏,但陸時晏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腳上。
俞渡:「……」
完蛋,他沒穿鞋。
陸時晏:「我們俞老師確實有生活常識,生病了不吃藥,覺得睡一覺就好了。怎麼,又想像三年前那樣半夜去醫院嗎?」
三年前?
俞渡愣了下,什麼三年前?
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,陸時晏已經推門進來了。他似乎對這個房間裡的結構非常熟悉,沒一會兒自己給自己換了鞋,彎腰把另一雙貓貓鞋拿過來,一隻手握住俞渡的腳踝,半跪著仰視俞渡,似乎沒覺得有哪兒不對的地方。
「穿上。」
俞渡:「……鳩占鵲巢?」
陸時晏笑了笑,「不穿的話抱你過去也行。」
俞渡「嘩——」的一下穿好了。
陸時晏垂眼,「真乖。」
後來俞渡已經從一開始的震驚到了最後的麻木,要不是他知道這兒是他親自和房東簽好的合同,他都要以為這是陸時晏家不是他家了。
他抱著自己粉豬玩偶坐在外面的沙發上,看著陸時晏熟練的燒水,低著頭給他把藥從塑膠袋裡拿出來遞給他。要不是俞渡強烈拒絕,他覺得陸時晏能親自餵他吃藥。
看著他吃完藥,陸時晏臉色好了些,問俞渡,「吃晚飯了嗎?」
俞渡:「嗯,吃了。」
「……」陸時晏,「知道了,沒吃。」
他自己進了廚房,打開冰箱看了眼,除了那排酸奶和礦泉水,上面那層總算放了不少吃的。
「吃麵嗎?」陸時晏問。
俞渡感覺見了鬼,半晌道:「都行。」
陸時晏就自己在廚房裡煮麵了。
俞渡:「………」
他之前喝醉酒的時候做了個夢,夢裡那個人也像現在一樣很溫柔的照顧自己,俞渡一直以為是他媽。後來知道那個夢是真實發生過的,不過夢裡的人不是俞母,而是陸時晏。
俞渡難受得不行,但也覺得還能接受。可現在清醒的看著,那就是另外一種感受了。
他心裡就一個想法,陸時晏不會是被誰魂穿了吧?!
還沒等俞渡震驚完,陸時晏端了碗面過來,「吃吧。」
俞渡忍著難受勁,吃一口抬眼看一眼陸時晏。
陸時晏挑眉,「怎麼了?」
俞渡噎了噎,默了會兒認真開口,「陸時晏,你有雙胞胎兄弟嗎?和你長得一模一樣,但是性格完全不同的那種。」
陸時晏:「……」
他笑了笑,「怎麼,俞老師是希望有嗎?」
俞渡沉默了,陸時晏好像有些生氣,小聲道:「沒有就沒有唄。」
凶你大爺的啊。
吃完飯,俞渡的藥勁也上來了,上下眼皮跟打架似的,困得不行。
陸時晏從塑膠袋裡摸了體溫計,「量一下,看看退燒了沒。」
俞渡現在也徹底放棄掙扎了,愛怎麼樣怎麼樣吧。
測完,陸時晏看了下,38℃。
他鬆了口氣,起碼是降溫了。
「俞……」
剛出聲,就見俞渡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,陸時晏沒再說話。
看來是真的很困,不然俞三花的性子肯定會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出門,才敢放肆大膽的睡覺。
「睡著的時候比醒著乖多了。」陸時晏輕聲道。
他把俞渡抱起來放到床上,給他把小夜燈打開。想了想,又把外面沙發上的粉豬玩偶放在一邊才關上門。
要走時,陸時晏看見客廳的桌上放著幾張檢討報告。
他站了會兒,走過去坐下。
其實到現在為止,一切還在他的計劃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