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三秋驚愕道:「三公子,你這是什麼意思?」
「跟你們有什麼關係?」玉無虞恨恨地瞪著他們,臉色陰沉地離開了。君稚不滿道:「這狗脾氣,得虧他投了個好胎。」
卞三秋疑惑道:「他剛剛究竟什麼意思?」
「能有什麼意思,他就是泄憤胡說。」君稚奇怪道,「老秦,你幹嘛捂著鼻子啊?」
「有股臭味。」秦鎮邪捂著鼻子道。
「哪有臭味啊?」君稚伸著鼻子四處嗅嗅,納悶道,「什麼味道也沒有啊?」
秦鎮邪皺眉道:「不,真的有。」
雖然很淡很淡,這裡確實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臭味。
那是之前他在玉無憂身上聞到的。
紫葳苑裡,玉無憂一手挽住袖子,一手提著一隻方形的小紫砂壺。他的手指很長,骨節分明,因為太瘦,腕骨的輪廓十分清晰,加上皮膚蒼白,讓人想到冰冷的瓷器。
國師斜靠在軟塌上,看他沏茶,淺褐色的茶水從壺嘴流出,在淺淺的茶杯中迴旋激盪,扭曲了玉無憂倒映在茶水中的臉。他放下茶壺,雙手將茶杯遞給國師,後者笑了一聲,望著茶杯道:「還是這麼沒品味。這種寡淡無味的死人茶有什麼好喝的?」
玉無憂垂眼道:「茶泡完了,大人現在可以說安樂的事了吧。」
國師呷了口茶,將茶杯放到一邊,不慌不忙地望著玉無憂看了一會,像是在咂摸茶水的味道。他開口道:「她什麼事都沒有。」
「那紅煞是不是被陰氣吸引了?」
「你確定那是紅煞?你親眼看見了?要知道,天下可有兩百年沒有紅煞出世了。」國師稍稍支起身子,問,「那群傢伙是誰?卞......畫符的那個卞家?」
「是。」
「卞家有這麼多兒子?」國師上下打量著玉無憂,嗤笑道,「你可得努力啊。」
玉無憂面無表情道:「有一個是他姐姐的徒弟,還有一個是他義弟。」
「哪個是他姐姐的徒弟?」
「藍衣服的那位。」
「哦......」國師若有所思,他終於坐直了。玉無憂問:「你能除掉那紅煞嗎?」
「除掉?玉侯未免太高看我了,紅煞可不是一般的鬼。兩百年前那麼多人想殺那隻食人玉面,成功了嗎?直到現在它都還下落不明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