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回事?」呂相長子跳下馬,生氣地質問道,「你剛剛差點撞到殿下!」
「我的馬受驚了......」
「你不是不會騎馬嗎?」五皇子衝出來,瞪著他,氣憤地喊道。
「貴妃娘娘讓我喊殿下回去......」
有人立刻叫嚷道:「你什麼意思?難道這是貴妃娘娘的錯?」
「就是,你不會騎馬就不要騎,逞什麼能!」
「剛剛差點就出大事了!」
「夠了!」玉無瑕高聲道,「無憂又不是故意的!」
「可他剛剛差點撞到殿下。」岑遠道玩弄著手中的彈弓,慢條斯理地說,「你要是真不想來,跟娘娘好好說不行嗎?娘娘又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。」
玉無憂愣愣地望著他,心中慢慢湧起一股憤怒。
所有人都可以指責他,唯獨岑遠道不行。他忘了自己剛剛乾了什麼嗎?他分明看到了他,也分明知道他正朝五皇子跑來。他分明......父親的壽宴上,他分明知道如果自己溺死會出現什麼後果。他是大哥的摯友,是呂相的女婿,他為什麼要這樣做?
玉無憂能理解他對自己的鄙夷和惡意,可他父親和五皇子又做錯了什麼?如果他剛剛真的撞到了五皇子,父親、大哥甚至呂相都會受到懲罰。他直勾勾地望著岑遠道,後者發現後不僅毫無畏懼,還輕蔑地看了他一眼。
於是,玉無憂明白了。岑遠道根本不是大哥的摯友,他這樣對他完全是為了他自己。他是為自己出氣,而不是為玉無瑕出氣。
既然如此,三年前,他恐怕也是為了自己才那樣做的。
所以......
「你為什麼要用彈弓射我的馬?」
無休無止的議論、爭吵和責罵戛然而止,眾人驚愕地望著玉無憂,而他盯著岑遠道,十分悲傷。
「你在胡說什麼?」岑遠道放下彈弓,憤怒地嚷嚷道,「我什麼時候射你的馬了?我幹嘛要那樣做?」
「三年前,你不是用箭射過了嗎?」
「我那是為了救你。你的馬瘋了——」
「我的馬沒瘋!是你用箭射死了它!你,和其他人。你,你,你,你們。」玉無憂站起來,指著人群中那一張張熟悉的臉,憤怒而傷心地質問,「你們說是呂公子讓你們這麼幹的,所以我從來沒有說出去過。可呂公子不會做有害殿下的事。岑遠道,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」
此言一出,四座皆驚。玉無瑕問:「勉之,這是真的嗎?」
呂相長子沉著臉問:「岑遠道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我從沒讓你射死過惜缺弟弟的馬!」
那幾人一聽,頓時慌了。
「那不是您的意思?」
「荒唐!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?」
「不是啊,當初是岑兄說您看玉無憂不順眼,要給他個教訓......岑遠道,你騙我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