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就是不好喝!」冰兒有些惡聲惡氣的,「我要喝甜津津的玫瑰膏子。」
葦兒心道這主子還真是個俗人,心裡腹誹,嘴上不敢說,換上了「甜津津的玫瑰膏子」,看冰兒一飲而盡,又道:「主子,蓉格兒就要走了,看了日子,說後天好呢。」
冰兒怔了怔,葦兒又說:「按例呢,宮女出宮,是自己主子賞賜的,總不低於三十兩,情分深些的還要優厚些。不過公主這裡的銀錢,除了打賞用的之外,前陣子還囑咐小正子去宮外買些玩意兒……」葦兒說到這裡不由又有腹誹:崔有正這個狗才,哄了冰兒拿錢「買稀罕物」,十之八九都要侵吞,冰兒看似民間來的,物價啥的都知道,卻從不過問,任崔有正從中漁利,雖然葦兒不是好搬口舌的人,還是忍不住帶了點意思:「奴婢查了帳冊,似乎沒餘下多少銀子了。公主份例一月二十兩,雖然吃穿用度都是公中的,不過好賴平素打賞、或年節進奉上頭主子,也難有結餘,如今在宮中還好,皇上還有些頒賜,若是將來分府出去,只怕有些個小人要作弄主子的銀錢呢!」
正好這時王嬤嬤進來回事兒,聽到葦兒的話,不由臉上飛紅,立著眉毛陰陽怪氣道:「喲,葦兒姑娘這是在給主子燒什麼火呀?誰要作弄主子的銀錢,姑娘倒是報個名兒來啊!」
葦兒知道王嬤嬤心虛,又起了誤會,但對她,自己一向不敢也不願多言,賠笑道:「王嬤嬤是聽左了!奴婢說的是『若是』。」
王嬤嬤冷笑道:「姑娘自是忠心耿耿的!我們老婆子家,到哪裡去望姑娘的項背!」葦兒氣結,但看冰兒一副不耐煩的樣子,知道也指望不上她調查清楚後為自己說話,只好咽下這口惡氣,道聲「是」,又問蓉格兒放出去的賞銀。
冰兒問:「那我還有多少錢?」
「約合五十兩吧,可能還不到些。」
「那就賞五十兩好了,正好是一個大錠子,也好看。」冰兒道。
葦兒一聽,敢情這主子就不管明日的花銷用度了?這尚未足量的五十兩都全賞出去了,明兒要有誰來頒賜個東西或傳個要緊話什麼的,拿什麼打賞啊?不由要發言制止:「主子對蓉格兒的恩義,奴婢們自然知道,不過要是蓉格兒知道主子把私房都挖空了,只怕也要過意不去呢!奴婢看,還是照例子賞三十兩,三個十兩的大錁子;另外,主子那裡有用不上的衣料首飾,倒不妨賞下去。蓉格兒出了宮也要嫁人了,宮裡的首飾到底不一樣的。」
王嬤嬤冷言冷語道:「敢情!咱們公主的衣料首飾哪件不是價值昂貴的?葦兒姑娘和蓉格兒姑娘姐妹一場,到底情分不同,拿著主子的東西好賣個好兒。」
葦兒胸口不由一起一伏,抗聲道:「主子你聽聽!王嬤嬤把奴婢想成了什麼?」不由眼圈紅了想哭,硬忍著沒敢。
冰兒最不耐煩她們這樣子,打圓場道:「好了好了!這有什麼好吵的!蓉格兒跟了我一場,情分也不一般呢!衣料首飾放在那裡不用的多得是,舊了怪可惜的,賞人挺好的。叫蓉格兒過來,把我的首飾盒子和衣料箱子搬過來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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