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隆神色冷淡,看看傅恆說:「上回查抄舒赫德的家產,聽說你把他的宅子和家下僕從都買下了?」
傅恆不過是猶豫了一瞬,便頓首道:「是。舒赫德忠心事君,奴才等他將功折罪,遇赦賜環後,將把宅子和家人送還給他。」
乾隆淡淡一笑,迴轉頭再看兆惠:「朕信他們不如信我們滿人!阿睦爾撒納雖然活得條狗命在,但朕大軍臨境,他也無回天之力。舒赫德好樣的,戴罪立功,已經在烏里雅蘇台一舉拿下阿睦爾撒納所有部屬,尤其是他的哥哥班珠爾,被俘之後斬於軍中,他的直系軍隊已經全軍覆沒。阿睦爾撒納以為他從伊犁各部招來那些烏合之眾,真的會為了他一個人的汗位效忠效死麼?」
他自信地目視劉統勛和兆惠發令:「——劉統勛改任陝甘總督,專督軍餉、軍需,保障糧草,天氣再冷,也不得有絲毫延誤。舒赫德官復原職,領將軍銜,深入阿爾泰山,剿拿阿睦爾撒納嫡部。兆惠領副將軍銜,配合舒赫德剿拿阿睦爾撒納餘部。輝特部和綽羅斯部從逆的人等,一概蕩平,絕不寬貸!甘肅八旗素來最為驍勇,就由他們壓境,平定準噶爾!」他頓了頓,眼裡光色陰冷無情:「這准部之人翻復無常,令人難以相信。若要靖肅,務必乾淨!(3)」兆惠愣了愣,知是君命,頓首道:「奴才謹遵聖旨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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薩楚日勒從福晉房中退出來,身邊的小廝儀銘道:「王爺,巴爾珠爾在西花廳等王爺接見。」
薩楚日勒皺皺眉,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悶悶地點了點頭。
花廳里開得最好的恰是牡丹花,一叢白一叢黃一叢紫,富貴無極。薩郡王卻厭惡地對儀銘道:「喪氣!明兒叫花兒匠把牡丹花都拔掉!」儀銘見主子聲氣不善,怯生生問道:「那換什麼花兒?」
薩郡王怒道:「蠢貨!換什麼花!這是賞花的日子麼?」
儀銘吃了他一罵,不敢吱聲,這陣王府內外事情太多,英祥雖逃得命來,畢竟王爺被迫把他出籍,又逃亡在外,無家可歸;福晉思念兒子,一病不起;而薩郡王自己,又有不可告人的事情,煩擾不堪。裡面有人用蒙語道:「王爺,奴才給您請安了!」
薩郡王深吸了口氣,換了淡笑走進花廳,道:「叫你笑話了!不必大禮了,起來說話吧。」
裡面那人恭敬地站起身來,仍用蒙語道:「王爺,事關機密。」薩郡王有些無奈地吩咐儀銘道:「你出去看著,現在我誰都不見,不許有人靠近這屋子,否則你直接了斷去。」儀銘退身關上房門,薩郡王輕輕走到窗前,確認他確實離開了,又掃視了一下四周,也都肅靖了,才坐下對巴爾珠爾道:「那時候我去喀爾喀,也是不得已啊。」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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