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知錯了!」晏南舟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出來,最後一個字甚至破了音。
底下弟子被這一嗓子怔住,議論紛紛。
孫一刃雖不喜晏南舟,卻並非是非不分之人,晏南舟來落霞峰這一月安分守己,從未招惹是非,倒是陳奉此人仗著是陳長老本家,囂張跋扈慣了,定是做了何等過分之事逼急了晏南舟,這才遭了罪。
並非一人之過,可事情若是鬧大陳家不依不饒反倒對晏南舟不利,這會兒見人認了錯,也算給陳家那邊一個交代。
他垂眸看了人一眼,沉聲道:「好在未釀成大錯,你既真心悔過,便罰你去山門外長生階跪上一日,算作警戒,你可有異議?」
「並無,」晏南舟弓著背啞聲回,「多謝孫師兄,我甘願受罰。」
話音落下,身上重如泰山的靈壓卸掉,四肢酸軟脫力,整個人撲倒在地,衣衫和臉上布滿灰塵,顯得狼狽不堪。
晏南舟呼吸紊亂,咬著牙爬起來,也顧不上一身污漬,灰頭土臉的行了禮,一轉身,馬尾擺動,在空中劃出圓潤的弧線。
其餘弟子自主讓開一條路來,晏南舟步履蹣跚的往外走去,目不斜視,不在意眾人目光,走的緩慢卻堅定,到了山門外,掀起衣衫衣擺雙膝著地,跪的筆直,高仰著頭直視前方,猶如一棵在風雪中挺拔不折的松樹。
紀長寧雙手環抱著劍站在遠處的一棵樟樹下,雙腿相疊,倚靠著樹幹,面無表情,盯著前方的少年看的認真,看著他臉上又增了幾處傷,以及單薄纖細的脊背,瘦弱到外門弟子的校服罩在他身上,甚至顯得過於寬大。
同悲劍震動了下,崇吾稚嫩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,「長寧,你剛剛怎不幫那傻小子說句好話啊,也省得被罰跪了。」
「我能幫他一次,莫不是也能幫他一輩子?」紀長寧反問一句,又道:「路是他自個兒選的,該如何就得如何,修道之路本就清苦,需得磨練心性,多年如一日,他若如此便受不了,不如早日下山的好。」
移開視線,紀長寧單手握劍轉身便要離開。
「這就走了?」崇吾又開始喊叫起來,「你不是特意來尋晏南舟的嗎,怎也不同人打個招呼?」
紀長寧頭疼的緊,索性將崇吾從識海中屏蔽。
身後金光閃過,晏南舟似有所感,扭頭朝著遠處的樟樹下望去,卻見樹葉飄落,空無一人。=quothrg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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