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師姐?」
晏南舟有些擔憂, 小心翼翼靠近, 可剛走近兩步, 紀長寧一腳踹在他胸前的傷處。
這一腳含著新仇舊恨, 用了十成十的力氣,晏南舟眼前一黑,踉蹌著後退了幾步,喉間一緊, 一口鮮血噴濺出來。
他弓著背咳的撕心裂肺,用手背擦掉嘴邊的血漬, 剛一抬頭, 又是拳打在他的面中和顴骨處, 直把他打翻在地, 也顧不上流淚了,呆愣愣的看著撲上來的紀長寧。
紀長寧**跨坐在晏南舟腰腹處, 一把攥緊他的衣襟將人拎起來, 白色中衣和臉上沾了點晏南舟噴濺出來的血,眼中冒著火光, 再加上她怒不可遏的神情,看起來極其兇殘。
她的呼吸有些急促,面目因怒火顯得猙獰,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似從齒縫中擠出來的,「你說你心悅我?可需要我替你回想一下,你是如何「心悅」我的?」
「在不二山莊你違背我的話,拼死護著孟晚;在問道大會上,你為了孟晚刺了我一劍;在不歸之地,你護著的也是孟晚;在三伏崖,我也受了傷,可你眼中只看得見孟晚;還有封魔淵,你在我和孟晚之間選擇了孟晚,晏南舟,」紀長寧紅著眼苦笑,「這便是你說的心悅我?」
她從不否認過自己心悅晏南舟,也給過晏南舟無數次機會,一次一次將真心相贈,卻被人棄之如敝。
情愛之事,本就不是你付出了我就得有回應這般簡單,於是再經歷過這麼多後,紀長寧想通了,對錯並無那般重要,她沒有錯,孟晚沒有錯,晏南舟也沒有錯,只不過是無法回應的動心,兩情相悅的情深,他們皆是逃不出世俗欲望的平庸者。
如今,晏南舟說心悅自己。
他心悅自己,那過去發生的一切算什麼?一場夢嗎?自己又算什麼,一個笑話?
濃濃的悲傷籠罩著紀長寧,快要將之吞沒,她一直很要強,在所有師兄弟眼中無所不能,冷酷無情,實則上,被關在漆黑無光的封魔淵中,她也會害怕;被晏南舟刺了一劍也會疼;看見晏南舟護著孟晚也會難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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