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」白照寧背過身去,「滿足了。」
第二天,白照寧說有事外出一趟,估計要走個兩三天之類,讓司徒儘自個去參加新項目的剪彩。
司徒盡覺得白照寧最近態度動機似乎有些不對勁,但他又不能洞察出個什麼來。
然而白照寧只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,照著姜山神婆的囑咐將那張紅紙燒成了灰,再兌上二兩生糯米粉和雄黃酒攪拌成漿,最後捏著鼻子喝了個乾淨。
好在後來胃裡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,他當天就出發前往黔南了。
……
另一邊,司徒盡剛剛從剪彩的場地里出來,就迎面碰上了不請自來的紀俞。
「你怎麼來了。」司徒盡左右看了下,只有對方一人。
「順路,想起你們在這就順便下來看看了。」紀俞一如既往自然道。
司徒盡表情有稍稍變色,他輕咳一聲笑稱:「他沒來。」
「這樣。」紀俞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,「我本來是有點事想找阿寧的。」
這話倒是讓司徒盡有點好奇的意味在裡面了,這兩人也沒見過幾次面吧,關係什麼時候突飛猛進到這程度了?
「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,和我說也一樣,他的公務有一半是我在管理。」
紀俞笑了笑,「不是,我是想請他單獨吃個飯來著。」
兩人認識二十來年了,司徒盡卻不覺得自己對紀俞有多了解,大概率是因為這個人大多數時候都比較喜歡裝透明,所以很難讓人洞察他做事的動機。
「這樣……」司徒盡回道,「他有時候說出去幾天,過後你再聯繫他吧。」
紀俞點頭,「那也行。」
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會場,紀俞突然又說:「司徒,咱們認識多少年了。」
「二十八?」
「好像是。」
紀俞看著前人的側臉,稍稍有些猶豫:「這兩年感覺有些生分了。」
這宛如一記重磅炸彈的話讓司徒盡停下了步子,「我的情況你清楚,確實是有點忙,疏於聯絡了。」
「以前不聯絡不也挺好。」
「以前年輕不是?」
紀俞輕笑,有些許無奈:「我覺得咱們三都沒什麼差,你不用太在意那些的。」
「……」
司徒盡出來後才涉獵商海多少年,這幾年裡他從一個眾所周知的新人走到今天,其中多的是離不開紀俞的扶持,但往往越是活在對方的雨傘之下,他就越感覺雨大。
「還好,就是確實有點忙。」司徒盡回頭看了一眼對方,「現在去喝一杯?」
紀俞走過去,意味深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:「行。」
酒水過半時,紀俞趁著有些醉意上頭,含糊其辭的說了句:「司徒,其實你我沒生分,就是你不能讓我們夠不著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