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盡透著手中的酒杯看著對面的人,「這話怎麼說。」
「……有些事。」紀俞欲言又止,斟酌片刻後,他說:「有些事你得拎得清,能不能幹。」
司徒盡一直覺得談心這種事不應該發生在他們這種關係之間,因為一對老朋友開始談心時,只能說明二者出現有了不能共通和理解的東西。
「我做任何事心裡都有數。」
紀俞手撐著有些昏沉的腦袋,還是一臉難色:「你不明白我的意思……」
「那你就提醒我,別讓我做不該做的事。」司徒盡打斷對方,「怎麼樣。」
紀俞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酒杯,嚴色道:「不要太貪,可以吧。」
「可以。」
兩人碰了個杯,紛紛一飲而盡後這事算翻過去了。
準備回去前,是裴彗來接的司徒盡。
「車開慢點,司徒有吐酒的習慣。」紀俞囑咐裴彗說,他這會兒頭不疼了,也精神多了。
裴彗拿著車鑰匙點了點頭,然後比了個謝謝的手勢。
紀俞想起來了,裴彗是個啞巴來著。
下降的車窗突然打斷了紀俞的思緒,司徒盡透過車窗叫了他一聲。
「什麼事。」紀俞問。
司徒盡頭髮有些凌亂,一向板正的襯衫領口敞開著,領帶也歪到了一邊,他抹了抹臉,讓自己看起來算是清醒後才說:「我不會和白照寧搭邊太久,你自己得有個準備。」
「謝了。」紀俞敲了敲車門,「你不覺得為難就行。」
「不會。」
……
白照寧足足走了四天才回來,不過司徒盡也沒問對方上哪去,不過看得出來白照寧心情挺不錯。
這天剛剛拿下一個大鱷客戶,白照寧心血來潮就要請司徒盡吃頓飯。
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單獨出去吃飯,難得不是為生意也不是為做戲了。
而且今天還是情人節來著,也算天賜良緣做戲做到足了。
飯吃得差不多時,白照寧突然說:「我打算下個季度開始做北灣一帶。」
司徒盡將目光從餐盤上挪開,「你想好怎麼做了?」
「想了一點。」
「說來聽聽。」
白照寧放下刀叉,一本正經講出了腦海里的構思:「我打算把百業的一半活水拿出來,如果再加上我們夫妻店我那百分之四十的分成……」
「那也不夠。」司徒盡說,「那百分之四十現在根本還不能完全兌現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白照寧有意無意撥了撥自己胸口前的鏈子,「所以我打算把這塊地交給紀俞去做。」